第五日[第3页/共3页]

岑韵始终不放心，正欲让人跟她一起，何如四王已然转醒，唯有先到跟前服侍。

言讫便仓促拜别，淼淼张了张口，她已然走远。

岑韵无可何如，吹熄了床头油灯，“既然如此，那就睡吧，明日还得夙起去瀚玉轩服侍。”

淼淼服膺岑韵的说法，煮好茶后放在外室八仙桌上，惴惴不安地在一旁静候。

淼淼将手背到身后，牵唇内疚一笑，“昨晚岑韵姐姐睡着后，我去外头烧热水，不甚被烫伤了。”

巾栉上沾着井水，冰冷砭骨，岑韵是为她的身材着想。好说歹说劝了两句，淼淼刚强地摇点头端是不取下来，“我不怕冷。”

淼淼头埋得更低了，端起托盘往外走，“婢子再重新煮一回。”

眼角溢出的水珠在氛围中固结，成为光彩莹润的珍珠，簌簌滚落脸颊，在粉颊上留下一道泪痕。昨晚到今早的担惊受怕，见不到卫泠的发急，以及对杨复的患得患失……都让淼淼接受不住，这才没忍住偷偷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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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韵悻悻地收回击，觉着她仿佛有些变态……但详细何事，却又说不上来。

淼淼收回神智，强压下心头荡漾，一双大眼睛敞亮耀目，脆生生唤了句：“王爷。”

小丫环热情地奉告她，“平常四王都在城中府内过年，今次好不轻易留在别院，管事叮咛要好好筹办。今儿就是除夕了，早晨另有得忙活呢！”

闻言岑韵点了点她的额头，“怎的这么不谨慎？总这么冒莽撞失的，今后可有你刻苦的处所。”

在别院时，四王多数辰时转醒，醒后风俗先喝一杯清茶。日前卖力茶水的小丫环因家中出事，向管家告了几天的假，是以便临时让淼淼顶替。

直到最后一层，再无任何粉饰，淼淼惊骇地阖上双目，等候世人的惊呼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