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我生来就立场不同[第2页/共2页]

“是吗？”九玥收起笑容，转而冷眼凝睇着他问了句：“那你杀了这么多妖来晋升修为，可曾对他们生过一次怜悯之心？”

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那，上不来也下不去，令他不得不伸开嘴呼吸。

之前的她，到底经历了甚么？

面前还是那抹红色的倩影，缎面的裙摆跟着暴风中飞舞扭捏，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变得非常妖艳。

因为身为收妖师的南山感觉，妖怪受伤，便必然是因为她伤害了人类，不敌反击，才会落得这类了局，毕竟方才本身也差点死在她手里。

那是一朵蔷薇形状的晶簇，和她手上的戒指很像。

脚下的血迹一起延长到山下，如同她现在身上那殷红的丝带。

九玥举起手呼唤，身后的南山眼看着一团红光从最高处的黑雾缓缓落在她的手上。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妖物生性暴虐，它们只懂残害生灵，猖獗殛毙，永久不知戴德。你也是妖，当然站在妖孽那边，又如何会懂甚么是天罡正道。”

身为收妖师，南山从小便听徒弟这么说，长年的耳濡目染，令他感觉这些话就是究竟铁律，并且从没思疑过。

是啊，人尚且都有好人好人之分，为安在徒弟的口中，妖就全都是本性卑鄙呢？

南山探头超出女人向火线张望，发明他们仿佛是来到了房间的绝顶，透明的玻璃柜不知甚么时候没有了，只剩面前一片连水晶球都照不亮的玄色。

这一刻，他直直的看着面前那抹红色背影，俄然对坚信了二十几年的天下观呈现质疑。

“......”

固然看起来只要十一二岁的模样，但南山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幼年的九玥。

想到这，南山神情庞大地盯着身边的女妖。

“这就是你的太爷爷，南北。”九玥望着面前正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跑的男人，出声提示道。

瞬息间，北风异化着雪花吼怒而出，打在南山脸上竟然有些疼。

修道十几载，他从没想过，人类的执念竟然能够被具象化，更没推测如此标致的晶体中，困着的竟是如此痛苦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