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三秋[第1页/共2页]
五六百万两的银子,如果排成马车要一大长溜。浩浩大荡从都城解缆,去解扬州的燃眉之急,钱唯真不做那招摇无度的傻事。
钱唯真的书房里用了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做灯,光晕敞亮而又温和。
腹中咕噜有声,嗅着肉糜粥的香气,钱唯真到真感到腹中饥饿。就着女儿亲手做的肉糜粥,钱唯真吃了两块椒盐薄饼,又夹了几根鸭信,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珠光映照之下的钱瑰神采恬柔而又淡然,身上着了件玫瑰紫绣洒金牡丹的锦衣,衣裳浓烈的光彩更加衬得肤若凝脂,凭添了几分娇媚与绮艳。
翻开看时,里头是一粥一饭,外带两样佐餐小菜。
光阴却不等人,他这里踌躇不决,女儿倒是芳华易逝,眼瞅着便往十八上头数。若说本身不急,恐怕是哄人的大话。
瞅瞅墙角里那尊西洋落地自鸣钟,指针已近了亥时。他不悦地昂首,问了一句:“是谁?”
钱唯真欣喜地拍拍女儿的手背,眼里满是欣喜:“瑰儿故意,父亲方才想了些公事,倒把晚膳担搁了,平白惹得你们担忧。”
连日的思虑过分,钱唯真额上的川字纹更深了几分,钱瑰又习疼又担忧,悄悄咬了咬下唇,劝道:“父亲国事繁忙,也须保重身材。俗话说久思伤身,父亲不若趁着二哥还在府中,与他下几盘棋,或者与可儿怀儿这几个孙辈打趣一回。待二哥回了京州,又不知几时再见。”
钱唯真闭目思忖了半晌,便冲着外头喊人,命小厮去请幕僚候先生出去发言。
腹中有了暖意,思路垂垂矫捷,心上也松乏下来。钱唯真表示丫头再给本身盛半碗粥,捡了几片苦瓜下饭。
今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究竟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城门早已封闭,钱唯真泒了几名死士扮作侍从,拿着本身的名帖唤开城门,将候先生一起护送出了皇城。
钱唯真将案上摊开的册子一阖,顺手归拢到里头的夹层,亲热地笑道:“本来是瑰儿,快些出去坐”。
钱瑰披着件大红哔叽月白里子夹纱披风,手上是一只小巧的提篮,柔婉地走到钱唯真面前,向他曲膝施礼,再将手中的篮子搁在炕桌上。
正想得头疼欲裂,隔着外书房楠木妆花的门扉,轻微的拍门声和顺又迟缓,轰动了还是闲坐在案前的钱唯真。
摒挡了扬州的事体,想想候先生抄近路,去程不过几日,迟误不了大事,钱唯真临时放下了心,将思路重新转回到户部的帐册上头。
女儿早就满了十七,尚且待字闺中,在皇城贵女中已然算是大龄。
“女儿问了您手底下的阿诚,父亲大人自回了府中,便一向坐在外书房里措置公事,连晚膳都没有效。秋夜渐凉,您用碗热粥驱驱胃里的寒气也好。”瞧着小丫环摆饭,钱瑰顺手解了身上的披风,向钱唯真体贴肠说道。
汇通钱庄是钱唯真敛财的利器,也是他暗中最大的本钱。
送走了候先生,钱唯真临时喘了口气。想着候先生一到扬州,天然可解汇通钱庄的困难。他修书一封,还是用着与甄夫人商定的切口:“卿稍安勿躁,且多等候两天。我深知三秋农忙,已托帮手前去。”
待候先生出去,钱唯真仓促将扬州的情势与他说了几句,刷刷写了几张字据,上面落了本身的私印,要候先生贴身保藏。
两个儿子早已立室立业,也有后代绕膝,各自有了本身一方六合,现在到不令钱唯真牵挂。思来想去,唯有面前的小女令他放心不下。
钱瑰初时传闻父亲返来便将本身关在外书房内,恐怕又是朝中有甚么大事。她一个闺阁女儿没法过问,却谅解父亲现在不易,亲部下厨熬了粥替父亲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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