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危机乍现[第2页/共3页]

德王对劲地笑道：“那就好。你的用处比我设想的要大。”他将盛了茶汤的茶杯递向赵寻雪。

“渐渐来吧，”郭临将世子的披风递给他，“你这会儿还是先去陛下那边禀报你南下巡查的成果吧。我这几日还会持续呆在汤泉宫。”

郭临和世子都沉默了下来。世子叹了口气：“白飞，这件事不能再提，太子一案是没法昭雪的。”因为盖棺定论的就是皇上本人。

“如果你看到的是真的，那么死在天牢里的阿谁‘赵王’又是谁呢？”郭临道，“当初传闻是以面触壁而亡，这么一看，还确切蹊跷。”

世子和户部的一名员外郎骆祥，坐在在官道旁的一个茶棚中。马匹被牵了去喂草，他们两个和随行的保护们便在此歇脚，趁便喝口热酒暖暖身子。

“你肯定你看到的真的是赵王吗？”郭临深思道，“或许你只是感觉类似但又没能再次确认，乃至于越想越感觉是……”

白子毓沉吟半响，道：“另有一个题目，能从天牢内里救下赵王的人，是谁。”

赵寻雪抬眼看向他，毫无神采的面上只剩印在眼眸中的炉火在微微跳动。他说道：“是。”

这类感受，实在是太不爽了！

近旁的小寺人被周丞相一把抓住了胳膊：“这位……就是赵太医？”

他几近回身就要去确认，可茶棚内里，骆祥正站起家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郭临浑身一震，她猛地转头。视野当中，赵寻雪跟在钱太医身后迈出了御池殿，身上穿戴靛蓝的五品太医官袍，容色安静，端倪俊朗。他年青的面庞曝露在阳光下，看起来有些惨白。

“是她吗？”

“意非，你不会明白的，你退开，我不会难堪你。”赵王的神采非常悲绝，但却执意要与他为敌。

赵寻雪回过身朝周丞相施了一礼，周丞相不由叹道：“有道是少年有为，我朝现在真是青年才俊倍出，将来必然千秋鼎盛。”说罢他又问道，“吾皇御体可好？”

“因为有一个不得不措置的人。”郭临的眼神冷了下来。

郭临几近是满身防备，腰背稍稍躬起，法度妥当有力，每一步的姿势都变得可守可攻。跟在她身后的府役不知不觉被传染，握着腰刀的手都在颤栗。

……

“不止如此呢，”郭临耻笑一声，高喊道，“姚易！”

从这里解缆后，就要折道赶往汤泉宫了。世子咽下热酒，这股热流一下子从胃部分散开来暖和到满身。

这句话仿佛是问别人又仿佛在问本身，德王微微点头，神采中充满了愉悦。他决意收伏郭临的表情，向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激烈。如果说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幼年有为的公子郭临，对他而言的代价就仅是她深受皇恩，又是楚王义子。但是现在，她的代价明显远远不止这些了。他看了眼赵寻雪：“她还恨你吗？”

郭临重视到德王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回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的府役见状，赶紧齐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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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毓只感觉满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环绕的雾气中，坐了一个华服公子，一头乌黑稠密的长发拢在玛瑙玉冠里。他姿势文雅地熏香，净手，随后，抬手将一旁炉子中烧好的沸水倒入茶壶中，再敏捷地倒出。

郭临带着一队府役，从漱琼室巡回御池殿。世子和一众官员聚在殿门口，偶尔三三两两说上几句话，都是声音不大的。

就算是用领巾袒护住了下半边脸，世子也一眼认出了，走在中间的人，那双高眉阔眼，恰是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