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釜底抽薪火[第2页/共3页]

看出入城的步队也属重马队，且人数几近达到己方的两倍，猜疑的主将喝令止步，“停，曲先已沦陷，大师摆出防备阵型！”一字长蛇阵转换为金字塔阵型，统统兵将进入最高防备状况，一个个如丧考妣。居住地被人所夺，腹内空空，一夜担惊受怕，恍忽的目光斜睨防地外的轻马队，兵众士气降落。

捅捅胳肢窝，幼年婢女努努嘴，“红姐，要不，你去尝尝，或许会被驸马爷看中？”

吃饱烤肉，踹翻篝火，连骨架也被带走，遵循号令坚壁清野的轻马队退入山谷入口的两侧丘陵。等跌跌撞撞的乃蛮兵赶到，现场只剩下一地的外相和被啃得溜光水滑的碎骨。不敢入谷，也不敢随便撤退，更不敢去丘陵检察，不利透顶的乃蛮重马队按原样摆出桶形步地，持续苦苦煎熬。

相互对峙，谁也不主动撤退，严峻的氛围一向持续。对峙中，太阳垂垂坠下地平线，士气大振的重马队不断号令，“高昌懦夫，所向无敌，乃蛮小儿，不堪一击！”

东门外的大片空位中，两支任务差异的马队几次游斗，等阳光完整隐没，才临时寝兵。出去一百人，返回只剩下五十人不到，大家负伤，还一无所获。看着丢盔弃甲的兵将，乃蛮主将几近气炸肺，“跟他们拼了――”

喘口气，“我蒙古雄师正日夜兼程赶过来，这些高昌兵为前锋，如果不信，尔尽可张望。一旦等我雄师合围，你就落空还价还价的机遇，请考虑清楚，我等你的答复。记着，我叫周文龙，另一个身份为高昌国驸马，也是铁木真大汗敕封的蒙古征西将军――”

“是！”叩首拜别，两人暗自偷笑。驸马爷摆明在偷香窃玉，却装出一副君子君子的模样，真风趣。年长婢女一脸恋慕，贴耳私语，“唉，瞧瞧那名女子，听口气较着也是侍女，却能获得驸马爷的庇护和宠幸，真有福分。不幸我们只能一辈子服侍人，眼红呀――”

堂堂的重装马队被迫改成轻马队，敏捷换装，饿得头晕目炫的兵将一个个两眼发光。饥饿能让人丧失明智，先填饱肚皮为大，忙繁忙碌中，夜幕也缓缓来临。

你来我往，相互用箭雨回敬，两边均保持间隔，天然谁也占不到便宜。场景煞是热烈，但毫无伤亡，只累垮不利的马儿，东奔西跑，南驰北窜，漫无目标折腾。吃饱喝足且就寝杰出的轻马队一概轻装上阵，追得猛，逃得也快，充当主动角色。饥肠辘辘且怠倦不堪的乃蛮重马队连惊带吓，被迫随主将的号令一会东，一会西，一个个累得口吐白沫，几近趴下。

“回驸马爷，那名小……小将不让奴婢们进房……”始终感觉拗口，但也只能顺着驸马爷的口气称呼内里的少女，年长婢女惶恐不安，“奴婢……奴婢不清楚伤势……”

擦去白沫，主将面色乌青，“走不敢走，追不能追，如之何如？”瞅瞅在夜风中颤抖的温饱交煎将士，恨得咬牙切齿，“这帮高昌兵太可爱，有种面劈面干一场，输也输得佩服。这般死缠烂打，用心迫我投降，咱偏不让他得逞……”卯上劲，吹胡子瞪眼，“就这么耗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追上撤退的轻马队，男人不时回望。暮霭中，一帮乃蛮兵如同被施过定身法，傻傻杵立。退不甘心，进没掌控，只能静等号令。听明白翻译，主将一时也落空主张。年青男人的话语虽放肆，但应当不会空穴来风，万一蒙古雄师真策动全面打击，戋戋一千重马队，如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