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沉重的十字架[第2页/共6页]

“你们老程家太没人道了，生女孩就不当人待呀？我们上法庭告你们去！”梅金花喊道。

一天到晚，只要丈夫不在家，只要孩子不闹，她都祥林嫂似的几次地念叨那段话。这些窜改，作为丈夫的程大有是不予存眷的，他只晓得要酒要菜，吃完就走，或去打麻将，半夜半夜而归。

结婚今后，她算尝到了蛮横而又无文明的男人滋味了。那程大有对房事活动像用饭似地，每宿都折腾，真格的把她当作了泄欲机器。梅金玲身材本来不好，这下可又垮了，每天都处在怠倦当中。这还不算，程大有睡觉鼾声若雷，使她母女俩难以入眠。只要他出车几天不归，或打麻将过了夜，梅金玲才有稍许温馨。她管不了他，特别是打赌，赢的时候未几。人们都愿找他玩，晓得他有几个钱。梅金玲劝他，他不睬睬，扬手就是“去去去！”他妈也不管，只是狼狈一样盯着儿媳。梅金玲感觉这步棋走错了，觉悟又晚了，她怀上了，是丈夫程大有的。她悄悄地叫苦，听大夫说得了肺结核的女人最好不要再生孩子。官方传说生男孩好些，生女孩更糟，阴气足。她盼生个男孩，程家更盼望生个男孩。

这一天，梅金玲对本身决计打扮一番。俗话说：三分模样，七分打扮。这女人的确又揭示出女人时的娇美来：披肩发衬着那张俏脸，淡淡的白粉粉饰了病态笑容，嘴唇也抹了淡淡的口红，身上穿的是深红色活动衣，下身玄色的紧身裤，一个苗条健美的女人形象展现在这个酒包赌徒面前。

“大烟袋”爱看电视，一气看到完，精力畅旺，不知倦怠。自梅金玲有了孩子，她多少也干点零活了。依仗程家俭朴，吃喝也不太讲究，不然梅金玲是受不了的。这期间，程大有的支出还是不错的，但支出也颇可观：人丁渐增，礼尚来往增加，恶习增大，梅金玲医药费增加，找活拉干系也用钱。钱都在老太太手里把着。梅金玲结婚时豪阔了几天，厥后穿的遭到了限定。身上的衣服脏了，换的也少了，加上孩子的拖累，身材不佳，洁净利索的风俗垂垂丢了，与普通的乡村妇女没啥两样了。不管如何累，她尽最大的尽力保住身上的胎儿，或许是个吉星，生个儿子，给她、给程大有带来幸运。

梅金玲哭了，说：“小二丫没长大，接着第三个我受不了！”

程大有忙说：“金、金花姐说的对，我、我记着了，我不、不能虐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