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患[第1页/共3页]

“命其真战，胜者升爵三等。”被两位老将军一说，赵政亦有真战之意。如果矛阵败了，那没甚么好可惜的，如果矛阵胜了……

“大王！”明白他意义的赵高大惊，他赶快拦住：“大王若想一观，召数人近前便是。”

“寡人……”赵政再无年青人的气盛，他走下戎车要去亲看那些矛卒。

故大将军言，‘此时荆人铁骑尚少，步兵亦非满是夷矛，若再予其喘气，下次再战更难胜之’。大将军请大王勿攻赵，应发五十万雄师先灭荆，不然，荆国必成秦患！”

“大王，既然蒙武将军把败北之责推于荆人矛阵，当真战之。”赵善也道，他是秦国宗室，身边站在大儿子赵完，他另有个小儿子，叫赵佗。

赵政阴沉着脸，他身边的大将军镳公、老将军赵善，以及年青的屠睢等将帅也看着矛阵发楞。碍于大王在此，他们只能小声低语。

矛卒的喊声让镳公等人一笑。卫卒是精卒中的精卒，身高没有八尺也有七尺八寸（180cm），且大家结实，不然没法揭示大王的威仪。众将的笑容间，一队手持戈戟铍矛的卫卒从武场另一头缓缓而来。一瞥见他们，矛卒们的笑容便消逝不见，代之的是非常的凝重。

“臣……”卫缭眼泪喷涌而出，他摆脱赵政的手大拜：“臣有负大王，臣极刑也。”

“禀告大王：酋矛虽中其身，然不入也！”屏护的卫卒外，镳公赵善等人亲身上前查抄矛卒。刚才他们看到卫卒捅中矛卒，但没有一名矛卒是以倒地，启事当然是在钜甲身上。此时摸去，中矛之处确有凸起，甲片却无缺无损。

“禀大王，阵法需求是非相济，长以救短、短以护长。此阵分歧阵法，我军戈手一旦近其身，阵必乱也。”屠睢揖道，可他又道：“蒙武将军两次与项燕对阵，当熟荆人阵法，冒死请大王观荆人矛阵，必有深意。”

“弃矛！”三名屯长异口同生，这实在是楚军的口令。抽不出来的夷矛被他们丢弃，腰间的钜刃抽了出来。阳光之下，刃身反射出来的亮光让赵政俄然想到了王后芈蒨。

‘咚咚咚咚……’建鼓声蓦地敲响，相隔百步的卫卒开端趋步向前，待到五十步时，他们又疾步大奔。武场非草地，灰尘从他们脚下扬起。

“大王有命，逃者杀！汝等再战一场，若胜再升爵三等！”奔逃的卫卒很快就非命武场，得胜的矛卒兴高采烈。他们或多或少有爵在身，刚才升爵三等，爵位最高的人已是官大夫，官大夫再升一级至公大夫就能免除军役，升三级就是五大夫，能有三百户食邑。

“臣也觉得荆人能连败我军，必有可取之处。”镳公是大将军。疆场下来的人不是文官、不是寺人，不懂文过饰非，他们只认实际。“臣请大王令其真战，以知荆人之秘。”

“禀告大王，钜刃长逾五尺，斩戈斩柲皆断也！”赵善抽出矛卒那把犹带鲜血的宝刀，无法感喟。

“然。”赵政闻声留步，几个浑身是血的矛卒满脸惊诧的奔了过来，头上的铁胄也未除下。

一百五十名矛卒刚好三屯。这三屯矛兵列作五行，阵宽三十列。缉获的钜甲不及百套，只能让他们前三排勉强着甲。屯长列于前排的中心——这一点是卫缭发明的，楚军矛卒卒长皆立于阵前而非风俗的阵后，两丈四尺的夷矛在他们手里斜端着，并未像楚军那样高举过甚。

‘噗、砰……’交兵时卫卒无一例外的被夷矛捅中，他们手里两丈长的酋矛也捅中了矛卒，可惜青铜锋芒只能在钜甲上收回一声砰响，底子就捅不出来。

“啊……”卫卒最前线的戈手一接敌就被夷矛捅穿了犀甲，在他不能信赖的眼神中，夷矛穿过全部身躯，从身后透出，奔驰中的第二排戟手避之不及，本身撞在了夷矛上，幸亏他的手死死握住了矛柲，不让矛身再往本身身材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