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意外之邀[第1页/共2页]
太子听出了顾寒清话中的婉拒之意,但他并未显出任何不悦,而是持续笑道:“顾少主何必过于自谦,谁都晓得你们顾家家大业大,申明显赫,就连朝廷对此都要忌讳三分,你身为顾家之主,手握半壁江山的财产,又岂是戋戋布衣能够描述的?”
太子眸色微转,提起酒壶为顾寒清的杯里斟上酒水,却并未直面他的答复:“这是从南疆特制的乌苗酒,很多人不喜好它的味道,但是本宫却感觉非常奇特,顾少主无妨尝尝。”
自那日在刑部大牢前亲眼目睹程金枝决然决然奔向高珩以后,他才终究体味到痛失所爱的感受,也终究明白本来在这段他还抱有期许的豪情中,本身早已是个局外人。
“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身份高贵,而鄙人只是戋戋一介布衣,实在不敢劳殿下挂记,又岂敢提结识二字?”
“谢殿下。”
顾寒清依礼拜见,像在例行公事普通,语气淡泊,不事砥砺。
彼时他正在天井中赏鱼观鸟,听闻顾寒清到来以后,他便收敛神采,仓猝差人购置酒水,尽显热忱好客的仆人之态。
在本身内心深处,莫非真如太子所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恨和不甘吗?
顾府祠堂内,顾寒清双手合十,低眉垂首,在顾家先人的灵位前虔诚恭肃。
………
幼年遭遇父母双亡,从小到大,常常路遇艰巨险阻,或是心胸郁结之时,他就会一小我在祠堂寂静深思,与先祖隔空对语,以求指导迷津。
太子的话固然如同蜻蜓点水,却在顾寒清的心中掀起了一阵狂澜。他与高珩另有程金枝三人之间的事本就鲜为人知,现在竟会被太子把握,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微闭双眸,重重地叹了口气。
沁芳园是周帝犒赏于太子的西郊别院,太子除了常驻东宫以外,偶逢闲暇也会在此栖居几日,修身养性,但更多时候,此地也是个谋事会客,掩人耳目的好去处。
他之以是没有亲身到访顾府,也是怕本身身份过于招摇,以免落人话柄,引来不需求的费事。
但与此同时,太子的险恶之心也已昭然若揭。但是这类明目张胆的教唆诽谤固然让人讨厌,却能在不经意间映照出被封存在心底的阴暗面,顾寒清能感遭到,有些被他强力压抑的东西,已经产生了奥妙的窜改。
“阿谁...是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请少主您到城西的沁芳园一叙。”
“太子?”
可当着太子的面,他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本就无爱,何来横刀夺爱之说,太子殿下是否有甚么处所曲解了?”
“顾少主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太子笑吟吟地做出虚扶之态,“实在本宫早就成心结识少主,只是畴前碍于三弟在场,多有不便,现在少主肯到访一叙,本宫甚是欣喜呀。”
“顾少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太子笑意盎然地站起家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棍骗本宫不要紧,可你能棍骗的了,你本身的心吗?”
即使他向来就不是个记仇善妒的人,却更不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但是一方是好友,一方是挚爱,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
“先祖在上,子孙顾寒清自担当祖业以来,自问矜矜业业,勤奋耕耘,不谋不义之财,不可违法之事,现在家业尚且安定,岂料却为情所困,心结难明,整天深陷此中而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否寒清一开端就做错了,错爱,错信,错付,以是到头来才要为本身所做的错事支出代价?”
顾寒清神情愁闷,眼中溢满了悲悯之色,沉重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祠堂内,余音绕梁,失落而苦涩。
“少主,少主?”
“不知太子所指何事?”顾寒清心中固然忐忑,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道,“顾某和燕王殿下私交甚好众所周知,底子不敷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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