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穷志不穷[第1页/共2页]
踌躇再三,殷雅璇还是举起手敲了门。
这时,劈面屋子里又传来咳嗽声,迟瑶来不及和殷雅璇说上一句便仓猝跑到了劈面。
“阿瑶,你房里坐着的那位是新住出去的?”
后山的药材都很平常,卖不了几个钱,那些药铺都是看迟瑶一个女人家每日上山采药不轻易,家里另有个抱病的爷爷,这才接管迟瑶卖的药材。
殷雅璇俄然握住迟瑶的手,说:“我与姐姐非常投缘,今后我便叫你姐姐吧。”
殷雅璇点了点头,看着门边的那筐药材,问:“迟瑶姐姐还晓得药理?”
殷雅璇听着,有些心伤,可转念一想,迟瑶虽出身凄苦,却活的安闲,眼中无忧无虑,过着怡然自乐的糊口,这是她心中一向巴望的。
爷爷又咳嗽两声,对迟瑶说:“我听她的声音仿佛年纪不大,但说话倒是很有礼数,家道应当不错,阿瑶,我们家是穷,但是千万不能穷了志气。”说完,又咳嗽起来。
“那姐姐今晚来我家吃顿便饭吧,我爹娘也非常感激你。”
“这么快就来了。”
她迷惑地看向迟瑶,迟瑶晓得她想问的是甚么,了然一笑说:“我家也没甚么好茶,这是药茶,用金银花泡的,消暑解渴,对人的身材无益有害。”
“快出去。”迟瑶将殷雅璇迎进门。
“喝茶。”迟瑶倒了一杯茶,放到殷雅璇面前。
迟瑶叹了口气,手拍着爷爷的背说:“孙女晓得,爷爷放心。”
买了一圈下来,迟瑶的钱花完了,她看着也到了给爷爷煎药的时候了,便拿着大包小裹回了家。
迟瑶脸上的笑僵了僵,看着殷雅璇说:“确是在汴京呆过两年,如何,你也去过汴京?”
殷雅璇四下打量了一下,迟瑶住的屋子,和中间的齐府,现在是殷府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迟瑶回到了房间,笑着说:“和药铺商定的时候到了,我得送药去,璇儿mm不如先回家去。”
垂垂的,劈面屋中的咳嗽声停止了,迟瑶也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壶茶。
“对了,方才多亏了姐姐,我娘让我带上这两匹锦缎送给姐姐。虽说现在气候还热,但是顿时便要到春季了,姐姐也该做几件秋衣了。”殷雅璇眼含等候地说。
迟瑶领着她进的这间应当是迟瑶本身的房间,床上的被褥也是素色,房间里除了床和桌椅,再也没有别的的东西,门边放着她方才采的草药。
殷雅璇看向了迟瑶,迟瑶笑了下,将她带去了另一间屋子。
迟瑶将药材卖了,得来的几文钱与碎银子一起,买了些补品,又买了些洛城特有好吃的糕点,她想着,殷家本日刚来到洛城,定是还没有吃过这些。
迟瑶点点头说:“是,他们姓殷,明天刚搬过来,和齐老板也是熟谙的。”
殷雅璇拍门时,迟瑶正在洗碗,听到拍门声,拿起搭在身边的洁净帕子擦了擦手,便仓促去开门。
与迟瑶扳谈了两句,殷雅璇模糊听出些汴京口音,不由扣问:“姐姐是否在汴京糊口过?”
“那好吧。”迟瑶推却了锦缎,这顿饭便没有再推却。
殷雅璇拿起喝了一口,杯中茶并无茶的味道,略微苦涩,倒像是药味。
殷雅璇起家,也未几留,带上了从家中带过来的锦缎,说:“那mm先告别了,早晨再来找姐姐。”
殷雅璇笑了一下,说:“没有,我在宛城长大,本日才搬到洛城来,那里去过汴京呢,不过是熟谙一个汴京的朋友,听姐姐口音和他有些像。”
“爷爷,您如何了?”迟瑶倒了一杯水,端到爷爷跟前,又将爷爷扶起来。
殷雅璇半晌没说话,心中对这个女子尽是佩服。
爷爷拿茶杯的手颤抖着,将茶喝了,感受咳嗽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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