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供[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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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万贯笑着说:“万大人的意义是。人间之人,要么争名,要么夺利。您是既想要名,又想要利喽?”
老胡问贺六:“昨儿你不是去了诏狱?阿谁万安良没招认么?”
“没招认。硬的跟块石头一样,非说本身是清官。不过我分开诏狱前,金三爷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用不着动刑,只需和万安良聊一个彻夜,万安良就能招认。三爷这话,说的有点大。”
夜深了,贺六哄着女儿上床睡着了,给她拉了拉被角,回到本身的床上躺下。
他满脑筋都是那四根大银柱子的事。
贺六笑了笑:“罢了罢了。我家闺女最爱吃你这糖葫芦。不消找了。”
一名校尉怠倦的点了点头:“是。审了一夜了,现在还在内里审着呢。”
老胡喝了口酒,道:“欢畅就对了。万安良是严嵩严首辅的眼中钉之一。找到万安良贪贿的物证,严首辅还不欢畅啊!刘大阿谁北司镇抚使的职位,就是严首辅帮他在陆批示使那儿求来的!他和严首辅是穿一条裤子的,乐得送首辅大人这个顺水情面。”
贺六亲了亲香香:“给爹留一个就行。”
贺六把一块青芹夹到香香碗里。
香香把糖葫芦抢到手里:“一,二,三,四,五,六,七。爹,我吃五个,给你留两个。”
礼部慎礼库,是礼部存放香税银的地点。
大街上冷冷僻清。在金鱼胡同前,一个老头大声叫卖道:“糖,葫芦嘞~”
贺六顺手取出一块两三钱的碎银子,递给那老头。
贺六表情不错。拿着糖葫芦,边往家走边哼起了昆曲:“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繁。。。。。”
老头将糖葫芦递给贺六:“老爷,十个大钱。”
贺六搞不懂万安良为何要说这个典故。
那位清流魁首、比石头还硬的万安良万侍郎,正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
“爹,给我带甚么好吃的啦?”香香问。
查检百户这职位看着不大,只要正六品,倒是个肥的流油的位子。
老胡抿了口酒:“呵,金老三这话既然说出了口,就是有实足的掌控。我在锦衣卫混了四十年,只佩服两小我,一个是你爹,一个就是金老三。他那张嘴,能把河里的鱼说的蹦登陆。陆批示使都说:金老三的一张嘴,顶得上四十六样大刑!”
贺六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你啊,就晓得吃。给你。”
老胡把锡酒壶往饭桌上一放:“在万安良家抄出那四根劳什子,老六你可又要赚上一笔大大的赏银了。不过我就奇特了,这万安良既然是装成清官的大赃官,又为何要触皇上的霉头,上甚么奏折?”
明天在万庆良家挖出那二十多万两的四根银柱子,遵循锦衣卫的成例,他能拿二百两的赏银。
老头诚惶诚恐:“老爷,俺找不开啊!”
万安良道:“慎礼库存放着礼部积年征收的香税银。几十年积累下来,存银总有三四百万两。香税银的账目,又是一笔胡涂账,没人能说清。我管着慎礼库,每日从慎礼库中顺上四枚五十两的银锞子,装在两个袖管当中带回家。三年来,日日如此。。。积累起来,恰好是二十多万两。”
回到自家小院,张婶子迎了上来:“贺大人返来啦!我做了一锅炸酱面。香香已经吃过了。”
贺六走畴昔,买了一串糖葫芦。女儿香香最爱吃这东西。
贺六出来后,被面前的气象惊呆了。
贺六惊奇――堂堂的三品大员,竟然不是“贪”银子,而是“偷”银子!跟贩子里的小偷别无二样!
金万贯将万安良的话一一记在供词上:“呵,万大人,不得不说,你这贪银子的体例,也太下作了些!慎礼库少了银子,账目上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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