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阻挠[第1页/共2页]
卢氏见这景象,忙喝止房氏,“你别听她瞎扯,一个女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懂甚么?哪敢让她给蓝哥儿胡治?”
但是房氏却俄然从罗汉塌上起来,几步走到了锦心跟前,一双妙目早就红肿得跟桃子普通,睁不开了。她伸出青筋透露的手紧紧地抓住锦心的,纤细的身子悄悄地抖着,要求着锦心,“mm,你是不是有甚么体例?”
丫头推着锦心往外走,锦心却死死地抠住炕沿站住了脚,转头看着房氏,一字一句道,“大嫂,您不会想看蓝哥儿没命吧?”
已是四月的天儿,蠓虫小咬儿垂垂地多了,大少奶奶带着蓝哥儿,恐怕被这些小虫子咬着孩子,早早地就把纱屉上了。
这些丫头也实在是弄不懂,常日里温婉仁慈的罗女人,这会子如何像变了小我一样,竟这般不懂事儿了?
可蓝哥儿是房氏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自是最体贴儿子的存亡了,硬拉着锦心的手不放,“求女人有体例快点儿救救我儿,我给你跪下了……”
锦心晓得本身现在不受待见,但是听着房氏那悲戚的哭声,她还是硬着头皮挑了帘子进了里间。
这对浅显人来讲还能忍耐,对于一个发热的幼儿,怎能受得了?
“那好,现在就把屋里的人清理出去,翻开窗子,摘下纱屉,把蓝哥儿身上的衣裳全脱了……”锦心木着脸叮咛着。
这话明着呵叱丫头,实则指桑骂槐,暗指锦心不懂端方。
昨儿产生了粮铺一事,卢氏吃了个哑巴亏,内心还不定如何恼锦心呢,这会子好不轻易有个由头就宣泄了出来。
老态龙钟的崔老太君被这股冷风也给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抖动手声嘶力竭地指着锦心喊,“作孽啊,我的敏儿如何生出你这么个桀骜不驯的女儿来?你给我出去!”
卢氏已是气得面色乌青,豁地站起家子,指着锦心就骂,“大女人这是要做甚么?仗着老太太疼你,想冻死蓝哥儿不成?”
声音里已是添了几分不耐烦了。
白露忙出来看时,见是锦心,难堪地叹了口气,就去回崔老太君,“老太太,是罗女人来了。”
方才房氏哭得那般哀痛,想来大夫已经下了定夺,但是大家都避讳这个“死”字,尽管欣喜着房氏。
里间临窗的大炕上,铺着葱黄锦褥,上面睡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儿,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小小的鼻翼呼扇着,面色涨得紫红,看来是发热了。
蓝哥儿已经病了好几日了,高烧不退,昏倒不醒,饮食不进。听大夫说京中很多小儿都得了这个症候,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她怎能不忧心如焚?
冷风灌出去,吹得崔老太君世人身上都是激灵灵地一抖。
“快把她给我拉出去!”崔老太君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罗锦心了,只想把她给赶出去。
事到现在,纸里包不住火,就算崔老太君大家都不敢说这个“死”字,但是房氏身为母亲,怎能不晓得秘闻?
房氏拧着帕子,咬着唇,挣扎了半日,实在是没有了体例。
她呼哧一把就把蓝哥儿身上的棉被给翻开了一层,伸手就把屋里的支摘窗给翻开了。
说着说着,她又不着陈迹地把崔老太君给捎上了。
崔老太君气得尽管喘着粗气,却说不出话来。
蓝哥儿即便穿得再厚盖得再多,大夫束手无策,也是一个死。
二太太卢氏正坐在崔老太君下首,闻听不由嘲笑一声,“真是越忙越添乱,你们这些奴婢是如何看的院子,不晓得罗女人身子弱经不抱病气吗?真是没有端方!”
闻声锦心这么说,房氏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般,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那里像锦心如许直白,愣是问大少奶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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