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常闻流言似冷刀[第1页/共3页]
玉鸳又把方才见了昭阳的事答复了金氏。因道:“大少奶奶万事想的细心,奶奶也该去处老夫人存候了,万不成误了时候。”
玉鸳应了声,回道:“二少奶奶莫费心,奴婢且去看看。”临出门又叮咛雪见好生奉养金氏,便回身出去。内心却忍不住暗自嘀咕,她听着外头的声音仿佛就有大丫环宝瑾在里,这宝瑾原也是老太爷身边的。常日里素与穆家姐姐交好,那两人又都是聪明傲气的。便是老太爷活着事,也是另眼对待。这现在穆家姐姐被陆氏教唆,无端他杀。那宝瑾难不成又是出了事儿来,只想到这,心下便有些惴惴的。
那昭阳闻言,也只打趣了两句,便欲归去。玉鸳勉强把昭阳目送出了院,才回身回房。
宝瑾见夫人派人来拿她,也只长叹了一口气,似摆脱般。回身对玉鸳道:“你是个夺目人,莫非还不明白甚么是‘树倒猢狲散’么?此时万不必再为我操心。老太爷走了,只那几个混人主事当家,许府要败了。你如故意,便早早作些筹算,别白白送了性命。”说完便挺起家子,昂着头。视死如归似的,同那些小厮一并去了。
只见那宝瑾一身素白丧服,带侧重孝。头上系着白棉布。左手握成拳头,右手紧紧攥了个剪刀,双眼圆怔赤红,浑身肝火冲冲。
那玉鸳闻声宝瑾如此叫骂,知她闯了大祸事儿。只因平日里姐儿们都是多年的友情,便想着定要替她摆脱去。
金氏初进府,那里认得甚么穆家姐姐。只想着昨日结婚,那许府老太爷便仓促过世,虽与她无甚干系,可这克死翁爹的罪名却只得担着了。今儿又平白他杀个穆家姐姐。只怕今后她在许府的日子必定不好过罢。
那金氏是个多心的人,猜想定又是生出了甚么事儿来。亦不好多问,更怕再牵涉到本身,只向玉鸳缓缓道:“我听那外头却像是有声音。女人可也听到了。”
玉鸳测度金氏亦是个多心的。恐怕她初入府受了惊吓。又素知那丹引也是个聪明凶暴的,更怕再生出甚么事端。便愈发要将宝瑾的事讳饰畴昔。只向丹引行道:“我且要回话呢!你倒先来问我。”
说着又不由一阵鼻酸,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趴趴往下掉。“昨儿后半夜二爷给老太爷守灵堂,穆家姐姐畴前一向是奉养老太爷的,昨儿也一向在灵堂看灯守蜡。那陆姨娘也不知又是吃了甚么闲醋,今儿一早,便去同夫人回话说穆姐姐勾引二爷,在灵堂做了轻易的事。夫人一时被蒙蔽,便要把穆姐姐打收回去。穆姐姐受了屈辱,一头撞死在老太爷灵前了。”
玉鸳强忍着眼圈中的泪水,便仓猝扣问:“快说来,到底是如何了?那好端端的一小我如何偏就他杀了。”
那宝瑾挣开了全数力量,硬冲要进陆姨娘住的配房。却实在吓坏了那帮陆氏房里的小婢子,老嬷嬷的,只都拼了命去拦她。那宝瑾一人对峙不过,便踮起脚尖,抻长了脖子,扯开了嗓门儿,冲着那配房内厉声骂将了起来。
雪见只抱愤懑然道:“还不是那陆姨娘。都是下人出身的,她就偏要作践人。当本身是甚么端庄主子。”
那丹引见玉鸳返来了。只脆声道:“我见雪见那丫头,也不知是怎了,在奶奶面前哭的不断,好不绝望。我就把她打发去管家曲嬷嬷那领月钱了。”
那玉鸳回到房内,见金氏移坐在屋内正中心的红木套椅上。丹引在室为金氏铺床。一应的大红喜被也都换成了时髦的素锦翠纹被面。
“mm说的哪的话,你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心肝儿似的人物。凭我们这些主子不疼不爱的,有几个胆量敢腻烦你。”玉鸳只强压着对宝瑾的担忧,亦同她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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