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页/共3页]
安然道:“非是主子想瞒着娘,是爷一再叮嘱主子,不成透出半个字与娘晓得。”
玉娘推开窗子,只见窗外一轮明月洁白若雪,圆美满满挂空中,常言道,月圆人圆,现在玉轮倒是圆了,伉俪却成了这般。
秋竹出去见玉娘还盯着那张大字瞧,不由道:“娘倒是魔怔了,可都瞧了一日了。”说着把托盘里粥放炕桌上。
玉娘闻声只觉遍体冰寒,秋竹却道:“甚么我们府,我们爷,娘现在早给休回家中,便那柴府里抄家灭族与我们甚干系,这才真是报应不爽。”
今儿秋竹跟安然去县里拿些东西,本来住阿谁小院是娘赐给她与安然结婚,房契文书都是秋竹名儿,两口儿跟着玉娘挪到了陈家,那边便空了下来,安然便教他兄弟寿安两口儿住了,也能看顾着他娘,也能守着屋子。
玉娘默了默未说甚么,忽想起府里时候,柴世延寻了燕窝来,与她每日熬上一小碗粥,叮嘱她睡前吃下,说这个养身子,言犹耳,现在呢……
正说着,忽安然蹬蹬跑了出去:“大事不好了,刚我闻声说兖州府府衙大人手执圣旨来了县里,说爷是叛党虎伥,要收监抄家,带着兵把我们府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爷现在都下了大狱,择日押往都城问斩呢。”
因挪仓猝,有些物件未带过来,这日一晨安然便套了车,两口儿家去拿东西去了,正赶上柴府纳妾,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不热烈,把秋竹气不可,这哪是纳妾,就算当年娶娘进门也不过如此了,想这男人真正一个薄情寡义男人,这心说变就变,昨儿还热乎,恨不得捧手内心,今儿一抹脸连本身骨肉都不顾了。
想来,此时他守着人**正暖,虽与秋竹那般说,只让她放心便了,若搁以往伉俪冷时,离了也便离了,现在却如何放得下,特别此时……
陈玉书笑道:“哪就这般娇弱了,我们家那伴计虽安妥,只我若不盯着,也怕他懒惰,这些日子刚入秋,来抓药多,不但我们四周村庄里人,县里也有来。”
秋竹一句话倒勾起了玉娘幼年之事,想起祖父不免难过,接了那本千字文翻开,不想从里头落下一张纸来,秋竹忙捡起来翻开:“这可不是娘写大字吗,瞧上头另有老太爷用朱砂笔圈红圈圈呢。”
玉娘见她那样儿,放动手里活计,道:“这但是如何了,早上出去还好好,如何返来就这般了,莫不是跟安然拌嘴了不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当改改才是,安然毕竟是个男人,又常外走动,自是有些面子,你动不动就跟他使性子,动起手来也没个轻重,你也不想想,安然一个大男人,莫非还打不过你,只不过让着你罢了,别动不动就与他难堪,便拌嘴十有j□j也是你错处。”
玉娘却道:“倒不是瞧我写大字,只祖父这几个字倒令人费猜忌。”说着瞥了眼炕桌上道:“这是燕窝粥?怎来这东西?”
秋竹子又道:“便如此,娘一个弱女子如何救爷性命……”秋竹话音刚落,玉娘已经站了起来:“安然套车,去陈府。”
安然听了,再忍不得,扑通一声跪地上,眼泪都下来了:“大娘啊,现在可要救救爷命,爷哪是真要写休书休了娘,是哪日去陈府,陈大人与爷道,陈王谋逆问斩,工部陈大人成了余党,想爷官儿是那陈大人一手力保而得,如何能不受连累,眼瞅大祸临门,爷虑着娘跟哥儿安危,恐连累出来性命难保,才出此下策,娘那日从府里出来,爷一起背面跟着呢。直瞧着娘安稳进了陈家才归去,纳了那粉头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现在爷要问斩,娘不救爷,另有何人。”
秋竹偷眼瞧了玉娘一眼,见真不似难受样儿,遂迷惑道:“这般娘怎还能如此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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