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节 风云变[第2页/共3页]

王廞面色一喜，心中多了一份底气，恭恭敬敬将孙大眼送出王府朱漆大门。

这一日，王恭一袭长身鹅毛氅，风采翩跹，不请自来，高恩华赶紧过来见礼。

“臣王恭见太长公主殿下。”王恭向司马雪行了礼，拈出一封手札，道：“建康司马太傅捎来一封手札，请殿下玉览。“

“老匹夫王恭出尔反尔，不取信义。”王廞狂怒之下，干脆直接用口语痛骂道：“起兵清君侧的事儿黄了，现在他与司马道子早已和好，来信令我等当场闭幕乡兵，听侯动静，咱爷仨可被他耍残了。”

“晋室朝廷现在真的支撑王大人？”

“此话当真？”

“把王廞的罪己书送给元显措置，我看看这小子有没有真本领。”司马道子一边搂着两名嫔妃摸索，一边喝酒赏舞，将函件直接转到司马元显手中。

“母舅你朝令夕改，害我不浅，气死我了......”王廞将手札重新至尾又细心看了一遍，“啪”的将手札撒碎，痛骂：“王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老匹夫！”

高恩华一笑道：“公主愿往长安，便去长安。”

“事关本府人的性命，也干系到贵教的兴衰，请贵教必然脱手相教。”王廞没有涓滴士族后辈的傲气，拱手恳求说：“事成后，本官原将王府的一半割让给孙长老利用。”

“唉，初出皇宫时，我心中憋曲不安，一心只求为父皇申明冤情。”司马雪叹了一口气，说：“迩来常闻道长大叔教诲，世事渐明，父皇驾崩纵有疑问，晋室也不宜同室操戈，统统依国舅主张措置便行。”

“将军筹办如何措置王廞。”高素看完王廞的罪己书，没接司马元显的讽刺，直接扣问？

王廞收到安帝圣旨后，立即命人将孙大眼请来，两人略略酬酢。

“绝对当真！”王廞见孙大眼心动，进一步开价：“本官还可与孙长老联婚，府中除了长女王贞，庶出之女任孙长老遴选。”

“孙道长，环境突变，本官忽得朝廷司马太傅支撑默许，起兵讨伐逆贼王恭。”

在信中，王廞宣称自已遭到母舅王恭的勒迫，于吴郡擅自募集部曲兵甲，有罪于晋室，现在迷途知返，愿起兵征讨京口王恭，一表自已对朝廷的虔诚。

“父亲因何事如此气愤？”兄妹俩仓促赶到佛堂，一起躬身扣问。

“下次若敢背后发坏使诈，便让你跌个鼻青脸肿，到时莫要叫痛抹眼泪。”

孙大眼的两只大眼晴灼灼放光，若与王氏联婚，本身即是一下子跃身士族。

青影一闪，高恩华从背后伸手一抓，将司马雪平空拎了起来。

王恭所问，乃是自秦汉今后，数百年间一向存在门阀品级之问。

“哦。”司马雪仓促接过手札，扫视两眼，问道：“国舅，我夙来不知朝中事，这手札是不是申明，王国宝已诛，便不消起兵‘清君侧’了？”

王廞摇手道：“事关王府数千人丁性命，且容为父细细考虑，你俩先退下。”

“长公主聪明，恰是如此。”王恭夸维道：“现在王国宝已诛，北府军已在道义上落空起兵来由，若强行率兵进京，只怕江南诸士族心生顾忌，合力对抗北府军。”

王贞和王泰分开佛堂后，两个时候后，一道阴沉森的痛恨之言从佛常中传出：“王恭，你失期于前，休怪我王廞无义在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大晋朝士庶之分森严，士族是天，庶族是地！何况孙大眼连名庶族都算不上，在天师道混了多年，偷偷存下点银两仅能置两亩薄地，便算有了地，在大晋还是还是没职位的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