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话 阴差阳错[第2页/共3页]
“这么说来,子明你已经早有筹算?”甘宁被吕蒙波澜不惊的态度吓了一跳。
“小道动静罢了,”甘宁无法,“家国大事,不敢不当真。”
“将、将军,小的先去陈述吕……”府邸前一个兵卒见甘宁俄然赶到,不由大吃一惊,仓猝说道。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只怕刘备有篡夺荆州全境,向东扩大版图的意义?”
当年得知凌统死讯后的气象,固然是过后陆逊描述给他的,却至今仍历历在目。苏飞晓得甘宁与凌统的干系向来昏黄难以言清,但起码不像浅显的杀父仇敌那样卑劣。本觉得甘宁会一向带着哀痛活到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兴霸不必多言,过几日比及了信使,我便向主公上书,”吕蒙缓缓坐下来,又缓缓饮了一口酒,“并且,我能包管,既让东吴篡夺荆州,又不会让他曹操犯我分毫。”
“如何了,苏飞?”
甘宁站在府邸门前好久,思忖了很长时候,终究还是改口:“大叔,是我。”
眼角余光却俄然瞥见,甘宁的眉梢微微一蹙。口中叨念有声。
“又不是小孩子,好歹也是我江左堂堂折冲将军,上了街不怕被人笑话。”吕蒙打趣道。
俄然听到身后有侍女轻声道:“苏将军请进。”
“未曾,兴霸出去讲吧,内里江风太冷,”吕蒙一边奇特着甘宁你大老远赶到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一边细心揣摩着他的企图,“除了刘备换关羽镇守荆州,克日口口声声要霸占樊城以外。”
甘宁略微思考了一下,俄然直视着苏飞的眼睛,严厉道:“是时候了。你先去问问伯言是如何个观点,我这就去会会子明。”
他的金色头发完整披垂下来,长度到了腰间;身上的肌肉线条比以往更加健壮,固然穿戴较厚的里衣,却仍然看得一清二楚;嘴唇四周的髯毛也比两年前密了很多,堆积成乌黑的色彩,刚毅中更添一份铁血将军的锋利;面庞还是俊朗,只是已经被光阴刻下了数不清的印痕。
“子明,”甘宁灌了一口酒,俄然正色道,“曹操筹办与江东联手,现在你是多数督,敢问你筹办如何做?”
不然,我当年为何要在败北之际,放上面子向主公要求这个陆口守将的职位?
“至于刘备,我就不客气了。”
“不错。”
甘宁穿戴一身常日里不常穿的简朴玄色衣裳,腰间悬着“击水”长剑,头发半绾起来,没有戴冠,只插着一根发簪,余下一半披垂在肩头,跟着掠过的风丝缕飘飞。
两年里甘宁和苏飞没再与金祎联络过,而曹操的信使也迟迟没有来到江东。偶尔瞥见天空飞过的鸟儿,甘宁会跟苏飞调侃,说没准儿是曹操又变了心,转而想与刘备联手,一并攻打江东了。每当他开这类打趣时,苏飞总要像畴前那样挥起拳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捶一拳,一边骂他一句“乌鸦嘴”。末端看着甘宁一边揉肩一边满脸光辉笑容的模样,莫名又感觉这个年近不惑的男人有些返老还童。
还是说,光阴真的能治愈统统呢。
“兴霸!”
这年立春的时候,气候特别冷,像是前几年的三九天一样。江南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很厚,白皑皑地淹没了整座秣陵城。枝头的雪压弯了枝杈,被阳光一照,反射着亮晶晶的光芒。阳光也不似先前那样暖和,被夏季包裹了一层寒霜似的。
苏飞便将那鸽子放在走廊的雕栏上,本身走进内屋去了。
苏飞手中托着当年他与金祎联络的那只花色信鸽,玄色尾羽间两根红色羽毛特别显眼。
那鸽子猎奇地摆布挪动了几下脚步,俄然闻声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鸽子叫声。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