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夜半歌声[第1页/共2页]

氛围里的湿气越来越重了，腥臭味也越来越浓了，我捂着鼻子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躲在步队的中间，只是村庄里那些男人们却仿佛是闻不见一样，一个个暴露享用的神采，嘴角带着笑。

歌声里的魅惑之意到了极致以后，男人们面露潮红之色，也都软软的瘫倒在地，那些半人半鱼的怪物也顺次回到了水里。

只是在我睡眼惺忪的半睁着眼睛时，却被面前的一幕吓的尿意全无，园地的四周起了淡淡的薄雾，氛围里带着淡淡的水腥气，耳边是空灵到虚无缥缈的歌声。

看着长长的步队即将消逝在远处，我也不晓得那里来的胆量，悄悄跟了上去，或者是因为那边头有我的父亲，又或者是猎奇心？

借着月光的亮光，我猫着腰，不敢跟的太近，也不敢跟的太远。远远的吊在步队的尾巴。

我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裤裆里一阵湿热，传来一股尿骚味。我很不争气的尿裤子了。此时我的脑海里想着都是之前在二狗子家的吵嘴电视上看的僵尸。

老婆走了已经九年了，他至今单身未娶，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儿子养大，为的就是怕娶了个媳妇，对儿子不好。

满天星子眨着眼睛，一轮圆月挂在树梢，有着温和清冷的光，夏季的早晨褪去白日的炽烈，轻风习习，带着来自青山湖的潮湿气味。

青山湖就是个深山里的湖，常日里都是风平浪静的，只是眨眼间，就看到湖面起了十来米的海潮，湖面仿佛是被大力分开，就跟西纪行里，唐僧一行过流沙河一样，河水向着两边翻卷着，暴露河底的淤泥河水草。

雾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在消逝，轻风吹过，满是草木的暗香。本来倒在地上的男人，又如同木偶普通在悄悄的歌声里往回走去。

爸爸没有回应我，如同木偶般往山林的方向走去，跟着歌声愈来愈清楚，如同游魂般的男人也越来越多，排着长长的队，一晃一晃的往密林走去。

海潮之上的女子，非常警悟的朝着灌木丛的方向看了看，我几近能够感遭到她那锋利的目光。只捂住嘴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爸乌黑的脸上可贵暴露了一抹不美意义的神采，道：“小孩子家的问那么多干吗？暑假功课做完了没？顿时就要开学了。还不抓紧时候。”

分开的水里走出一群群上半身长着鱼头，下半身长着两条惨白的腿，泛着暗青色的颀长腿上就是巨大的鱼头，鱼鳃一开一合，就更人在呼吸普通。

当年的我当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

“起来了？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尿床？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我爸点头说道。

夜色喧闹，月光如练，此起彼伏的淡淡蛙鸣虫叫声，似是催促着人们入眠的催眠曲子。

昨夜他梦见了老婆李菊英，穿了个大红色的肚兜，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腿缠在了他的腰间......

女子的秀眉微皱，猜疑着收回了目光，女子抬头伸开嘴巴，都说人的嘴巴只能伸开三十度角，那女子的嘴巴却张的极大，将悬在半空的珠子给吸入口中。翻身消逝在水里，青山湖也规复了昔日的安静。

我看着鱼头吞吐的行动，只感觉非常的恶心。直到多年今后，我才恍然大悟，本来这是男女之间的事情。

“爸爸，你去撒尿吗？我也要去。”我小声的喊着，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惊骇吵醒半夜里的冤魂普通。

歌声温和缠绵，吴侬软语，带着无穷的魅惑，我虽年纪小，但也听的面红耳赤。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我吓了一跳，过了好久才缓缓的转头看，只见爸爸如同行尸走肉般，机器的下了床，然后木然的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