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青萍两相隔[第1页/共2页]
张虬瞧着场内恶斗正酣,中年儒生亦是紧盯王亦萱,便趁世人不备,欲拨马走人。哪知赵秉文恨他夺书,眼睛自始便未曾分开他。觑着张虬要溜,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死死扯住他的腰带不放。
张虬大惊,唯恐马慢下来再落入中年儒生之手,一咬牙,脱手将赵秉文打晕,马不断蹄绝尘而去。
周澄皱眉道:“我等与先生素味平生,却不知先生为何要带走我的外甥女?”
四人计算了一番,想张虬既是妄图密室的东西,定会再寻上门来,便决定不做逗留,仍以寻觅王怀义为要,沿途北上前去南青州。赵秉文头次回到本籍,本欲四周逛逛,细心瞧瞧,看可否寻访到同宗的讯息,但瞧见王亦萱淌在眉宇间的担忧及顾虑,便不再多想,牵起王亦萱的手,连声催促周澄与齐淳赶路。
武州出行时,周澄随身携着本身的一对烂银八棱锏,而齐淳自傲技艺了得,且丈八点钢枪出入敌境实在有些刺眼,便未曾带在身边。自与张虬比武后,齐淳再不敢托大,便于临行前在琅琊寻了家兵器店,买了杆趁手的长枪。
赵秉文睁眼醒来,见本身躺在地上。揉了揉发痛的后颈,四下环顾,发明身处田野,远远眺去,一座城廓若隐若现,而张虬正蹲在不远处啃着烧鸡,脚下寥落着几根鸡骨,马匹立于溪边,悠然饮水吃草。
当中一人打个唿哨,四人瞬息被团团围住。前面并排闪出二人,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捻着稀少的三撮山羊胡对身边的人道:“张懦夫,但是他们?”
周澄目睹来者不善,表示世人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拱手道:“我等外出探亲,路过此地,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张虬不由心颤,暗道:“这又是哪个龟孙?眼倒是毒,连老子当年偷懒留下的弊端也瞧出来了。说不得这个龟孙更短长,得着一件宝贝也罢,还是先逃命为妙。”
赵秉文心神甫定,更不答话,只是用力拽扯缰绳,并大声道:“还我的书柬!”
这日,赵秉文四人正在赶路,忽听前面马蹄骤响,回身望去尘头大起。斯须间,十余名身着皂服的人骑马而至。
只见另一人神采羞赧,不敢正视王亦萱,踌躇了半晌,嗫嚅道:“恰是。”
这时,忽听有人在旁说道:“淳弟,他下盘踏实。”话音刚落,敌手立时改用挑、拦、扫,攻向张虬的下三路。
看着孩子泪眼中半信半疑的目光,齐淳便适时地挺了挺胸膛,标致地耍了几个棍花,称当时若不是手中无枪、使不出家传的齐家三十六路枪法,且又恐误伤了四周的行人,早将张虬擒住了。两个孩子这才略略放心。
话音刚落,只见围在四周的人快速自顿时跃起,各自探手腰间,拔械飞身欺前,朴刀、长剑、判官笔等不一而足,直取周澄与齐淳。
齐淳嘲笑道:“只因为你家主子爱好的物件,便要带走我兄弟二人的外甥女?喂,三撮毛,你未免也太霸道了罢?”
齐淳正欲追逐,见周澄表示速撤,没何如,便抡起一阵棍花,迫退官兵而逃。
中年儒生大怒。他负命微服潜入魏境以来,仗着主公指派供本身调遣的十余名军人,行事说一不二,哪曾想本日蹦出个齐淳,敢在世人面前捋虎须,冷声道:“本身寻死,不识汲引。”
周澄平素慎重少言,刻苦练功,虽不似齐淳家传枪法那般凌厉刁钻,但一对烂银八棱锏亦是不遑多让。只见他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双锏舞动,银光遍体,直似流星赶月。而齐淳长枪在手,更是招数灵动,变幻莫测,星点灿烂,遍体纷繁。二人发挥开来,迫的世人一时难以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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