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陆判之云岩县衙[第1页/共3页]
包文正曾与菜市口瞧见过此人,恰是陪侍在县令身边,为虎作伥的县衙师爷,便将其摄到身边,“吟雪剑”搭在肩头,就好像千斤之重,迫使其跪倒在地,而后冷生问道:“县令可在?”
“云岩县衙?”包文正昂首望着那苍劲有力的牌匾,已然在风水日晒中略有古朴之状,脱落的黑漆中闪现了木纹的纹理,那两座饱经风霜的石狮还是是冰冷无情,干脆伸手运转真气,便将那牌匾摄在掌中,而后单掌推出,牌匾破空收回嗡声高文,便朝这县衙内飞去。
包文正一袭长衫,面罩寒霜,手提“吟雪剑”,大步流星的直奔云岩镇县衙,但因身形文弱,虽是手提长剑,与平常百姓看来不过是动了薄怒的少年罢了,而姬青莲仍然是一身陈旧襦裙,秀美的脸颊还是清冷,安然自如的紧跟着白杨身后。
王师爷本就是巡查了六房后,意欲前去后庭去寻县令通禀,恍忽的看着这粉碎的县衙牌匾,随即便复苏过来,而后放声大喊,却趁机脚底下抹油,先遁藏到一旁看个分晓再说。
四时常青的南天竹隔断了衙门的庄严氛围,那回廊以后便是县衙的家属宅院,开阔清幽,宅邸当中的张知县慵懒的躺在长椅上,任由那刚及笄的小妾在身后捏着酸疼的肩膀。
“啪嚓”一声巨响,那牌匾不知撞击到了那边,已然是粉碎炸裂开来,随即便远远传来锋利的喝问声:
云岩镇的县衙门前,自有衙役腰挎钢刀,身穿浆洗洁净的皂衣,倒是百无聊赖的值守着县衙的大门,以防无端擂响这衙门外的大鼓,惹来县令和师爷的不快,生归还口再罚没了本就只能糊口的月俸。
“走,去大堂之上,将云岩县衙的卷宗搬来!”
白杨本就是这云岩镇周遭百里的才俊,不但少年景名得中秀才,并且医术高深,已然得了其父的真传,一身缟素且面色庄严,拎着三尺连鞘长剑与闹市中行走,这清楚就是要去县衙寻仇,天然引来街头世人的侧目咂舌不已。
县衙大堂之上,包文正负手而立凝睇着那“红日出海图”,那木柱上嵌的春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以及那牌匾上的鎏金大字“明镜高悬”,耳入耳闻脚步声由远及近,便回顾朗声喝道:“去鸣锣开道,前去菜市口!”
蔡典史的一双小腿的胫骨尽数被敲断,本就是剧痛难忍,倒地哀嚎不已,但闻言这“煞星”的言辞更加杀气冷冽,大有一言分歧便要夺人道命,虽是豆大的汗珠不竭的排泄,却也不敢不爬进大堂。
王师爷闻言心中的惶恐消逝了大半,这少年剑客顺手便将众衙役尽数打断了腿,清楚是武功高强,且目无国法的江湖草泽,这云岩镇的三班衙役明显没法停止此等暴行,现在之计为求活命,也只能遵循而为之了。
“啪!卡擦!”
包文正嘲笑一声,手中的“吟雪剑”并未出鞘,隔空便挥动出一道真气,径直朝着衙役的小腿胫骨击落,只见一道淡红色的气流一闪即逝,“咔擦”那微小的声音传来,王二瞬息瘫倒在地,抱着双腿哀嚎不已,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闪现,那凄厉的声音与衙门口回荡开来。
王师爷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堂以内,开口问道:“大爷,云岩县衙的卷宗堆积如山,不知您要瞧哪一年的卷宗?”
“混账东西!”
包文正接过王师爷抱过来的卷宗,随便的翻开,脸颊上的寒意倒是越来越重,将那乃至草草誊写,缝隙百出的卷宗递给了姬青莲后,便提气朝外冷声喝道:“没死的都跟我滚出去,十息以内爬不进大堂,来岁的明天就是你们的忌辰!”
小妾快意神情板滞,还是不敢信赖所看到的一幕,直到那衙役抬着老爷渐行渐远,这才觉悟过来,忙飞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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