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刀抓人[第2页/共3页]
哪知,对方还是吓得话也说不清。
两位女人见一身着喜袍的豪宕女子,大马金刀走出去,皆是一愣,待看到她手中披发着森森寒光的偃月长刀,立便是花容失容,几乎吊嗓子开唱。
秦傕捏捏怀里小美人的脸,狠狠在柳香脸上啄了一口:“小乖乖,嗝……爷夙来怜香惜玉,今儿先会会新人儿,免得萧瑟了人家。”
卫子楠得了动静,丢下一句“多谢”,把长刀一提,撩起烦人的裙角大步流星上了楼。她手里提着的刀被那堂中的烛火映照,刀身收回森冷的光芒。
她自认是个脸皮厚的,半点也不怯。那秦傕不枉名声如此,结婚当天也不忘来此安抚他的美人儿们。
那日在朝堂上赐婚时,她就牢服膺住了这家伙——绣花枕头一包草。没错,面前这个两手不空,度量美人,嘴里污言秽语的烂人,就是她明天要嫁的工具。
目下才刚傍晚,恩客未至,醉月楼里略有些冷僻。又因恒王本日结婚,达官朱紫多的是要去恭维的,故而再来这里消遣的便少了。目下只她两个轻荏弱弱的女人在堂中坐着,面对此情此景不免惊骇。
站在队首吹唢呐的彭成,望着将军越来越恍惚的身影,抬手在额头抹了把汗,憨憨地笑起来——终究,不会再有人认错他了。
“我找恒王。”她说。就算不笑也往上勾的嘴角,如何看如何诡异。
换一间。
“好!好媳妇儿!本王今晚亲你个欲罢不能……嗯……求着本王还要!嗯……不不不,血溅银枪,该是告饶!”
她本就不是甚么会*的女人,木头疙瘩一个,办事直来直往,说话开门见三,半点没有女子该有的柔情。这也就罢了,因为杀敌太猛,又被扣了悍女的帽子。这大抵就是为甚么,秦傕清楚见过她的面貌,晓得她并非传言中的无盐女,仍旧果断以死拒婚吧。
楼上每个雅间外,都挂着个小巧的紫檀牌子,其上用朱砂誊写着该雅间的名字,无一重样,都是极致的求风雅。醉月楼是这般,不知别处又是与不是。
而她脸上的神采,不见涓滴镇静,就仿佛纯粹问路,本日进不了门的新娘子跟她没半点干系似的。
“夫君,夫人我今晚给你亲个够可好?”她说话的语气是惯来的沉,无形中让人感到压抑。话是*的话,惹人连翩遐想,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浑似要性命。
来这儿找夫君的有过很多,从未见彪悍到提这么大师伙来的!
有惊奇的亦有质疑的,另有思疑本身眼睛看花了的。直到采薇镇静地大吼一声,“看到没有,我家将军是最标致的”,这才令诸位看官接管了一个究竟。
哪个男人不喜好娇娇,不喜好似水柔情。且说目下,当众被夫人揪耳朵,明显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情愿接管。
卫子楠倒是客客气气,她夙来不喜迁怒别人,只是偶尔爱飙脏话罢了,严厉惯了,清楚未怒,神采却叫人生畏。她观这两位女人生得都雅,一举一动很有大师闺秀的风采,便只当她们是落魄人家的蜜斯,因此又多客气了几分。
卫子楠站在门口,只觉背后好一股恶寒。
屋里的人正把酒言欢,丝竹声声尤其动听,三五个莺莺燕燕似烂泥般趴在软榻上的白衣男人身上,娇媚得让人骨头都酥了。她那里见过这等纸醉金迷的场面,固然早已做好筹办,神采如常不见难堪,内心头却仍有些懵。
马蹄声哒哒渐远,眨眼间她已化作天涯一抹红云,绝尘而去。
正左拥右抱的秦傕回声转头,正对上卫子楠的眼,脸上神采微醺,先是一愣,倒是半点不惧那把长刀,也不知是真不怕,还是眼里只装了美人,尽管对她吹出一声唿哨,满面淫色,实在把那“孟浪”二字解释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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