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门一日（六）[第3页/共3页]

待到他二人行到门口，却见程氏的丫环妙荷吃紧追来，给卫祯递上来一个承担。这荷香年纪尚轻，性子活泼，平素里与卫祯还算玩得来。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么，一想夫人的大事还未办好，还不得赶着约人么。只是约在这个时候，恐怕明日太子要来当程氏的说客了。”

程氏感喟，深深感觉力不从心，竟连个孙儿都护不住：“罢了，让他们走吧。此事我不便再出面——红菱，去研磨——待我写封信给太子妃，你派人速速送去。”

“在想甚么？”秦傕冷不丁地问道，一面捏着卫祯的小脸，一面转向她。

她半展开眼，并不想多说：“没甚么。”

“他想压服你我放祯儿归去，门儿都没有。”

看看睡在内里的秦傕，这……

程氏翻开被子下床，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点头：“此事恐怕还得从恒王动手，只能看太子妃能不能劝太子插手了。且让那小贱人再放肆两日，今后定有她受的。”程氏说着，提起笔来，在信笺上落下几个字，忽而顿住笔，“对了，去将我那些东西给祯儿送去。”

卫子楠牵着他，迈过门槛，卫祯俄然游移着问：“姑母，我若跟你走，真的能练得一身好技艺吗？不会来不及吧。”

这孩子……真会说话。

本是透给卫祯一个事理，哪知这孩子倒是笑了：“那可就没有甚么好担忧的了——姑母的手好冷，听母亲说姑母受的伤很重，想是还没有病愈。今后等我学好了武功，庇护母亲，还要庇护姑母的。”

瞎了？！程氏略有些惊奇，但很快就松了口气。万幸只是瞎了，没有闹出性命。

卫祯此时见了荷香，却没了和她谈笑玩乐的表情，他将承担翻开，见是几块把玩的小物件，常日里程氏等闲不准人碰的，连他眼馋也不给，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送了他大半。

可如果不拦，难不成由着卫子楠放肆。

分开本身的家，分开母亲和统统熟谙的统统，若不能得偿所愿，孤负母亲的期许，是他毫不能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