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1页/共3页]
路上朱世阳叽叽喳喳个没完,魏长坤有种和朱煦对话的错觉,这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到哪儿多有说不完的话。
魏长坤还想起了夜见祖母的场景,他仿佛说过甚么不该说的话——让他求着把女人娶过门,如何能够?除非那女子是仙女下凡尘还差未几。
穆筠娴见他并未明白此中含义,微微松了口气,点头笑道:“侯爷可要记得本日,你把我骗来这里,欠我一情面。”
朱世阳拉着穆筠娴,笑着催道:“表叔懂甚么花。小姨快去吧,细心脚下哦,可别摔着了。”
穆筠娴滑头一笑,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的肩头,稍稍俯下身去,悄悄嗅了一口——他的身上真的只要淡淡的草木之味,许是方才从花厅走到水榭,才感染上的。
如果洗过的衣物,便很难再闻出甚么东西了。
如果平常味道,穆筠娴也就不会内疚了,却不晓得是不是运道不好,又碰上了和那事相干的药物,还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议论此事,实在难为情。
廊上的朱世阳毕竟是没有忍住跑了过来,把穆筠娴挡在身后,似老母鸡护犊普通,气哼哼地对魏长坤道:“表叔!这么长时候够了吧!再磨磨唧唧,都要开午膳啦!”
魏长坤点了点头。
穆筠娴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魏长坤道:“这是假花……”
魏长坤见她这般全神灌输的模样,实在有点不测,他本觉得父亲的遗物,小娘子多少会有些嫌弃的,倒是涓滴没有。
穆筠娴问道:“但是洗濯过的?”
魏长坤包管道:“女人不必担忧,我必不会指责。”
魏长坤一低头,便瞥见少女层层叠叠的发髻,中间一朵斗大的牡丹花,披收回淡淡的香味,缭绕在他鼻尖,挠的他鼻尖和内心都痒痒的。
魏长坤并不明白这几种药的感化,悄悄记下了药名,冲穆筠娴道了谢。
魏长坤摇首道:“并未洗濯过,自家父身上除下,便一向封存在这匣子里。”
穆筠娴临时放下了对魏长坤家事的猎奇心,转而问道:“侯爷,方才你说有女人在花厅外拦了你,叨教你可识得是哪家女人?”
不待魏长坤说完,穆筠娴便道:“等甚么来日,我现在就要你还我情面。”
出了水榭,绕过假山,魏长坤便在岔道上道:“女人随我丫环一道去花厅里筹办用膳就是,我带着啾啾从另一边出去,放好了匣子,便去前院陪客,不会给女人惹上费事。”
穆筠娴忍住笑,又道:“另有谁?”
穆筠娴点点头,魏长坤看着她头上的娇花,夸了一句道:“牡丹都雅,想必非常操心养的。”
魏长坤凝睇着面前美人,捕获她的每一个眼神神采,目光从她的眼睛一起扫到唇角。她的秀眉黑长,不粗不细,清秀中有又带着一点豪气,却不过分凌厉。眼睛状似桃花,莹亮有神,眼尾细而略弯,琼鼻樱桃口。
谁说国公府的小娘子娇纵来着,怎的这般没眼力?
魏长坤微扬下巴,道:“谁说的?我便不记得女人有何不敷之处。”
穆筠娴点了点头,内心并不惊骇,放了十多年的东西,还能留得下甚么?
穆筠娴抿一抿唇,道:“穿红袄阿谁?”
这可不就是说的肤色泛黄,傅多少粉都无用的苏绿梅么!
朱世阳挠挠头,皱巴着小脸道:“甚么‘形貌毅力’,甚么‘松下风,高而’,我不大记得住了。”
这可不就是说的内双眼皮儿,略显眼小的郭初雪!
魏长坤一面翻开匣子,一面压抑着情感对穆筠娴解释道:“当年……家父并非染急病而死,遂遗物上并无不洁净的东西,请女人放心。”
魏长坤死力地回想了一下,皱着黑长的眉毛答道:“不大熟谙,只记得此中有个小脸小眼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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