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皇后[第1页/共3页]

“这就是了。”皇后忽地一声笑，“那份《霓裳羽衣曲》残篇，临川虽是拒了，但本宫猜着，你大抵还是想要的。”

红衣越听他说不可越觉难堪，不住地去打量陈夫人的神采，陈夫人的神采也确是越来越阴沉……

“陛下不会的。”皇后缓笑点头，“太子没了，统统的事再猜都是个影子罢了。是荣是损，只取决于陛下心向哪边——你想想看，他如何会方向一个曾经害过他的、已死的儿子呢？”

“陛下约莫也不会把我如何。”红衣微微耸肩，轻松而笑，“这么多日子了，陛下如果想折腾我，一道旨意的事，还用比及我进宫去面劈面掐架？”

她尝试着脑补皇后的表情，皇后幽幽一笑：“陛下还是正视临川的，若他能和陛下亲上加亲，很多题目都可多个喘气的机遇；而若不能，他与郑家一损俱损，于你……也是没甚么好处的。”

红衣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不难猜到接下来大抵味有甚么内容。只是皇后既如此清楚歌舞姬的事，她扯谎否定骗她，想也是不能的。

陈夫人提步前行，红衣随在身后。有晓得些秘闻的宫人遥遥看着这两道富丽的背影，或暗悬一口气，或摇一点头，感觉必会出事。

若太子直接去找天子说，那不是甚么大事，他甚么证据也没有，只是听一个与皇后有怨的宫人信口一说。那么天子与皇后这么多年的伉俪情分，大略并不会信，反倒会感觉太子听风就是雨。

“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陈夫人在榻边坐下来，不看红衣，只向席临川道，“这几年你自主流派，我们生分了些。但你想一想，畴前我可曾骗过你？”

马车在宽广的街道上行着。因中间坐着个陈夫人，红衣连挑开帘子看看窗外的心机都没有。

红衣深吸了一口气，迎上皇后似笑非笑的神采，内心感觉莫名地虚的慌。静一静神，又说：“那是……”

自那日以后，红衣一想到这东西就直磨牙。畴前从未苛求过有生之年能得见这类厥后丢失在汗青长河中的艺术珍宝，眼下摆在她面前，问她想不想要……

“本宫另有别的体例么？”皇后淡看着她，仿佛感觉冷了一样，素手微一抚臂。衣袖上金线勾画出的绣纹寒光微微，看得红衣也一冷，听她又道，“若不可此举逼着他谋反而顾不得其他的事，他便会查到统统的事的。那本宫……另有姐姐、郑启、临川……你不明白一家人翻身有多不轻易。”

恰是天气渐黑的时候，红衣先一步下了马车，回身去扶陈夫人。

这是实话。老是小孩子更轻易撤除一点，得病也好出点甚么不测也罢，对皇后想来不是甚么难事。

这话说得言简意赅。席临川沉吟着，斯须，他看向红衣，红衣即道：“不会有事的。”

“妾身都已经晓得这么多了，您无妨把启事也奉告妾身。”红衣笑意悠悠地看着她，“为甚么要撤除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又为甚么这么急着逼将军娶您的女儿……也许妾身谅解了您的苦处，一心软，就承诺了您的要求了呢？”

席临川更是一震，看向陈夫人：“您……”

皇后说着，声音发了狠。红衣却仍雷打不动地端坐着，未显惧色，更没甚么为此赔罪的意义。

红衣视线轻垂，等着她说完铺垫点明中间思惟。

暗查……

陈夫人踌躇了半晌才将手递过来，搭着她的部下了马车。当即有在宫门口候着的寺人迎上前来，笑着朝她一揖：“夫人安好。皇后娘娘晓得夫人必比旁人到得早些，叮咛臣在此候着。”

已死……的儿子？

陈夫人的面色清楚一白，红衣眼看着越说越僵，刚欲接过话来再劝席临川，陈夫人又道：“今儿我若不能把她好端端地给你带返来，你就是今后不认我，我都不怨你，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