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地乍起一惊雷[第1页/共2页]
陈霜晚倔强的眸光看着陈秋年,尽是固执,但是心下却惶恐不安。
现在父亲俄然召见,意欲赐死于她,现在桃夭也在此处,莫非说此事与桃夭有关?
“父亲!”
不得不说,这永襄侯生得一副好皮相,面若白玉,目如点漆,漂亮面孔上带着文人特有的暖和及些许深沉,身上穿戴的是用上好锦缎制成的直缀,腰封玉带,头顶金冠,衬的是气度轩昂,凭添几分高贵。
她晓得父亲身幼不喜她,不疼她,现在仅凭丫环一面之词,竟然让她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以全明净之身。
桃夭狼狈地爬向陈霜晚干嚎痛哭,面上两道热泪,死死的扯着陈霜晚的裙子,不住哀告着。
痛的是那颗柔嫩的心,酸涩的是喉咙,眼中有热意上涌,刹时就固结成了云雨,颗颗滴落在地,碾碎同尘。
陈霜晚惊诧抬眸,惨白的小脸上尽是惶恐苍茫,双膝顺服跪下,快速与地砖相碰收回一声沉闷声响。
并且在她的影象中,昨日底子未曾出过府,何来落空明净之说?
“桃夭,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拿着这些,自我告终去,为父倒是能称你一声忠贞,在祖宗牌位前也好能有颜面替你说句好话,入了祖陵!”
可两人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陈霜晚不由质疑本身的影象。可她又为父亲的薄凉而心疼,如若桃夭所说的失实,莫非父亲不该该是为她讨回公道么?
“父亲但是在谈笑?女儿做了何事竟令父亲如此起火,若父亲真让晚儿去死,莫非不让晚儿做个明白鬼吗?”
一声痛斥,仿佛惊雷,震得堂中的少女打了个寒噤。
陈霜晚哑着嗓子,惶恐懵然,无数的话语哽咽在喉咙中,鼻头酸涩,竟吐不出来。
“孽女,昨日的事情本侯已晓得,侯府容不下失了明净的女子,这三尺白绫和这壶毒酒,你任选一样,以全明净!”
陈秋年怒而振袖,因少女的抵赖而生怒。
前次见父亲还是在年节时,现在已是三月下旬,父亲乍然召见,心中既是欢乐,又有些不安。
紧闭的房门被翻开,一名少女被仆人卤莽的推攘出去,踉跄倒地,白净手腕上一枚绿意通透的镯子与地砖相撞,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沉寂的来仪厅显得格外的刺耳。
“将那贱婢带上来。”
“青杏,你可知父亲唤我何事。”
“桃夭?你不是抱病了吗?”
“孽女,还不跪下!”
这一句话仿佛晴空轰隆,将陈霜晚的心海搅动得翻天覆地。
“父亲缘何起火?但是晚儿做错何事?”
甚么!
“崇莲寺,贼僧,桃夭你在胡说甚么?”
陈霜晚推开紧闭的六扇柳木镂花门走进厅内,心有惴惴。来仪厅是永襄侯府待人接客的正厅,常日里六扇柳木镂花门尽数敞开,尽显严肃厉穆。
桃夭含着热泪,紧紧扯着陈霜晚的衣角道:“大蜜斯,昨日都怪奴婢没照顾好您,没想那崇莲寺佛教圣地,竟有贼僧,才让您在后山惨遭贼人之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
少女脸上笑意蓦地绽放,提着裙摆轻巧的跑进了来仪厅,却未见得身后丫环顷刻间惶恐的神采。
“晚儿见过父亲!”
桃夭和父亲言之凿凿,昨日是母亲的忌辰,可为何她记得是本日?
这三尺白绫和这壶毒酒,你任选一样,以全明净!
“孽女,现在有你丫环作证,你还不承认吗?昨日是你娘亲忌辰,你辰时出门,酉时方回,且弄得浑身是血,还盖着男人衣袍,做出此等感冒败俗之事,竟然是我陈秋年的女儿,为父心中甚悔,当初你娘生你时为何不将你灭顶,免得祸害我侯府清誉!”
陈秋年呼吸一滞,眉间横纹又深了几分,眼中夹着三分讨厌六分不满,仅余的一丝也只不过是怜悯。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