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页/共3页]

“倒是有一个，在万山书院的同窗，眼下是翰林编修，名唤姚松严，范阳人士，出身并不显赫，但为人刻苦长进。但是我又怕把英姐儿嫁畴昔，毁了他的宦途。”厉出衡不过也想为本身多找几个助力，拉揽可造之才，可厉英然的脾气与何氏非常类似，他不想冒这个险。

可自从杜且拒了年礼以后，帖子便如雪片般飞来，勋贵家的夫人女君，纷繁邀她过府相聚，从年初三到年十五，每日都有三张以上的邀约。

“先别忙着下定论，等我先带英姐儿出去走动走动再说。”

厉以坤一样是一脸的难堪，他承认对两个女儿没有过量的体贴，杜且直接戳破，让他无地自容。因为对婚姻的不甘，以是听任自流，一味地回避，乃至于健忘了她们姐妹的身上留着厉家人的血。如果就这么嫁人，毁的但是厉氏百年的名声，而这些显赫的名声与声望恰是他誓死保卫的底线。

王美人倒是一个以为伸手不打笑容人的人，王氏越是避开，她就越是要贴上去表示靠近。

王氏比她淡然很多，帖子由阿方清算成目次，每日标注邀约的勋贵，王氏如果有想去的，就在上面做上标记，阿方就会为她遴选赴宴的衣裳和配饰。但杜且在想，王氏向来都是一根木簪，还要别的筹办甚么东西吗？

饭后，厉出衡带着杜且在府里漫步，远远地避开厉氏姐妹，而厉以坤如平常般躲进书房，王氏好久未与厉出衡一道过年，特地让阿方烹了茶，备了茶点，筹办和他一起守岁。

说完以后，她和厉出衡便进了门，关上厉府的大门，与厉出衡相视一笑。

杜且说得毫无包涵，厉家姐妹当即涨红了脸，忿忿然地瞪着她。

已近傍晚，都城的鞭炮声不断于耳，王氏坐在案前，筹办开宴。

杜且道：“还没想好，但晋阳大长公主的生辰宴还是要去的。往年她没有如此大张旗鼓地设席，本年变态，必然是有目标，无妨去看看。”

厉家随古礼，一人一案，分而食之，并不像有些人家围桌团聚，固然少了些热烈，但在坐的人而言，倒是可贵的轻松。在王氏同居堂上的是厉以坤，下首的摆布两侧是杜且和厉出衡佳耦，再往下是英然和薰然两姐妹。厉以坤话少，休妻以后更是整日都关在书房里，两个姐妹的确都要恨死杜且了，但对王氏倒是害怕，只能把更多的不甘都加到杜且的身上。

一顿年夜饭，吃得索然有趣。

厉英然还是点头，倒是厉薰然谨慎地点了点头，“我读过春秋和尚书。”

王氏点头，“荣国公府上的行酒令也是很驰名誉，到时候你也同去，带上她们姐妹。英姐儿过年了就该笄礼了，多带她出去走动走动。以往可跟你母亲学过管家吗？”

大年月朔，百官进宫朝拜，厉出衡这个新任的工部右侍郎也在此中，与杜且守了岁，放了炊火鞭炮，当下就换了官服，在正阳门前等候贤人的召见。

而太子被囚禁宫中，各皇子府成了朝臣们新的修罗场，谁府上往七皇子府送了礼，其别人也不甘逞强，每个开府的皇子都挨着客了近乎。当然，并不是每个皇子都吃这套，齐王府一向大门紧闭，朝臣们想要出来比登天还难，更不消说见到齐王或是齐王妃。

杜且终究明白门庭若市的感受，源源不竭送进府里的年礼，交到她手中的礼单，很有一种如坠梦境的感受。以往她虽是清远侯夫人，但纪澜远没有厉出衡的才名，侯府也没有厉氏的百年传承，年节时送礼的人也并不太多，远远没有本日的盛况。

“你们堂嫂说得没错，厉氏是百年书香，你们自小都读些甚么书？”王氏表示杜且点到为止，不必给两个孩子太多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