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大孝[第3页/共5页]

张震皱着眉头，指脏物一样指着姜璃珠：“快把她拖出去，扔到小后院关起来。”

快七个月的孩子，因为夏季衣薄，没有衣服的拘束，翻爬学的很快，现在恰是见甚么都要拉，要扯，要咬的时候。张君已经不敢再在床上写字了，佛桌上唯放着一本书，一手拖着儿子的腿，一手翻书，嘴里不断念叨：“月朔，儿子，给点面子不要跑啦，坐到这儿陪爹一起看书好不好？”

……

张震甩了甩信纸负到身后，走到姜璃珠身边，盯着她说道：“母亲生了三个儿子，膝下没有女儿，疼你当比亲女。你毒死她，又占了她的位置，就只为抨击钦泽？”

姜璃珠一声锋利的惨叫，大声叫道：“老爷，你展开眼睛看看吧，你还未死，你的儿子们就要把我逼死，你展开眼睛看看吧！”

张君握过如玉的手，悄悄捏了捏，缓缓摇了点头。当着世人的面，如玉天然随即抽回了本身的手，回之一笑，近前一步朗声问道：“既母亲说钦泽不吝当着父亲的面惜辱你，好气死父亲，他总该有个目标，但不知母亲感觉那目标是甚么？”

如玉笑道：“若说一府的当家人，他是太常礼节院里备过案的永王世子，我是世子妃，这一府的当家人就是我和钦泽，他本就是世子，又有甚么好争？

“大哥！钦泽！”出去的是如玉，她还带着几个小丫头，几个婆子，进门便问：“母亲在那边？”

入夜后如玉换了件豆绿色的妆花褙子，沐浴后发也未挽，松松拢在脑后，轻摇着把团扇，扇的发丝轻撩，笑道：“关乎我们一府的事儿，大哥也不要走，我有件陈年旧事儿要与母亲对对，你也一起畴昔听一听，可好？”

小芸香端了冰镇过的酥酷来，内里洒着提子干儿，枸杞粒儿，碎花生米，淋着一圈儿蜂蜜，于这夏季吃起来，冰冷适口。姜璃珠接了过来，吃了一口便捂嘴，摔了碗道：“不可，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君身为继子将我的衣服剥，将我辱了，张震屁都不放一个。我们往隔壁府找老太太去，找二老爷去，我就不信天底下无人管得他们兄弟。”

他连佛案上的供品都敢偷，连佛祖都敢欺，还怕你个哥哥？

如玉道：“老三说的，这也是老三家媳妇给你置的，你瞧那枣糕，松坚固软的。她才从宫里出来，歇都不肯歇，在我后院儿里拉着许妈，非得要许妈教她如何做虚蓬蓬的枣糕，做好头一份儿，托我给你送来。”

你母与我母本为隔房的姐妹，幼时你到我们永王府，还是要喊我一声哥哥的。你也不是三岁小儿，十七八的女人本身作主嫁给我父亲，生生乱了伦理，周野最讲伦理的人，恰就厌你这类人。以是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的好，反正一府当中，我们兄弟又没有虐待你这个后母，你又何必非要肇事？”

姜璃珠被逼的退无可退，一口银牙近乎咬烂：“父还未死，你们兄弟就咄咄相逼，张震，我实话奉告你，只要你父亲一口气不咽，你就越不过他去。”

小芸香道：“奴婢听闻老太太身子骨儿也不大好，我们去了万一老太太一口气喘不过来，永王府诸人会不会怨到您头上啊。再说了，老太太的性子，必定也是向着这一府兄弟的，蜜斯您的苦，她怎能了解。”

……

不过一扔之仇，害死府中两尸四条命。如玉将当初姜璃珠写给扈本的信交到张震手上，回身低声对张君说道：“当时你也是太乖戾，祸之福所依，福之祸所依，若说母亲之死，直接凶手是扈本，姜氏教唆他，可你也有任务。”

夜色下，正房窗格的光照出来，洒在如玉圆嫩嫩的脸庞上。他兄弟隐于阴暗的檐廊之下，张震不必顾及他的感情，肆意打量着这个他快马加急五百里，从完颜冠云手中夺返来的弟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