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3页/共3页]

饶是如此，夏太太仍不对劲，明里暗里说她不循分，用心想勾惹人。

杨芷吓了一跳，赶紧矮了身子安慰道：“萱萱，萱萱不哭，是姐不好，姐不该对你这么凶。”

杨桐不答，干脆收了伞，跟王姨娘一道淋在雨里……

杨萱这才反应过来。

杨萱腮帮子鼓鼓的，冷静地嚼了半晌，咽下去，笑问：“姐跟母亲都爱吃红豆沙，我喜好绿豆沙，大哥爱吃甚么的？”

那天下着雨，王姨娘跪在正房院的青砖甬道上，头“咚咚”地磕在地上，“老爷，阿萱是您的闺女，阿芷也一样，都是老爷的骨肉，可夏家求的是阿芷，老爷不能不给阿芷活路。”

接着是半大少年独占的沙哑嗓音，“两位女人在吗？”

杨芷哭笑不得，悄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那你就哭一小会儿，哭久了眼睛痛，母亲瞥见又得难过……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是必然不准再看了。”

可入秋以后，谁还会每天摇扇子？

谁知，刚写定族谱，祭拜完先人，就查出辛氏有喜。

辛氏心疼不已，搂着她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滚。

“好，好，”杨芷只是笑，底子不信赖她的话。

杨萱心知是杨桐的美意，甜甜地承诺了。

宿世，杨萱独居在田庄三年不足，每天除了看农妇们养鸡种菜，就是待在屋里或者绣花或者写字，还学过熏纸笺。

论长相，辛氏比王姨娘貌美；论才学，辛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身份，辛氏既是杨修文的正妻又是她的师妹，早在白鹤书院时就相互成心，两人的情分绝非别人能对比。

杨萱掂起一只绿豆沙的，谨慎地咬了口，弯起眉眼，“唔，真好吃。”顿一顿，又含糊不清地问：“娘那边有了吗？”

三位女主子都是孀妇。

辛氏说，夏怀远卧病在床，一定能故意力行房，迟延两个月也就满十五了。

来人是杨修文的宗子，杨桐。

许是佛祖见她本分，格外开恩，头一年王姨娘生下宗子杨桐，过两年又生下杨芷。

这期间，辛氏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杨桐好脾气隧道：“没事儿，绣得好不好都是萱萱的情意，我老是会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