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第2页/共3页]

一边哭一边骂。

夏太太色厉内荏地说：“不是说过了，病死的。”

当初以死相逼迫着他洞房的是她，现在说他跟嫂子乱来的也是她。

丧事是在田庄办的，只让夏瑞穿戴麻衣哭了几场，就草草选定一副柳木棺材便把她葬在夏怀远坟茔中间。

为甚么他就不能有辛氏这般知书达理和顺可亲的母亲？

凡是布衣百姓，岂有不怕见官的？

夏太太怒了，“瑞哥儿但是记在你哥名下，跟你没干系……我早看出来了，就是那狐狸精不循分，把你勾得五迷三道，忘了本分。”顿一顿，目光有些犹疑，“得亏她命不济死得早，你就歇了这份心，我明天去请官媒到姚家把这事儿给你定下来。”

七月里，有官媒上门，说姚谦家中有个女儿年方二八，之前曾定过亲，本该冬月出阁，可蒲月初男方祖父因病故去，男方作为长孙需守孝三年。

“银子你就别惦记了，一分一毫你都带不走，那是留着我娶儿媳妇的。”

固然还是瘦，可较之在京都时，气色却好了很多。

夏怀宁直直地盯着夏太太，“娘，萱娘是如何死的？”

“切，瑞哥儿一个毛孩子能破钞多少？”夏太太“嗤”一声，“你嫂子整整四十八抬嫁奁，另有很多现银，瑞哥儿八辈子花不完，用点东西如何了？你是他亲爹，他还能不让你用？”

夏太太两手叉腰，唾沫星子乱飞，“你觉得跟你没干系是不是，养你这么大，费了我多少米多少布，从速去把嫁奁绣出来，你如果绣不出来，我没得闲钱给你购置。”

杨修文这般待他，他花点心机贡献师父师母又如何了？

夏怀茹立即垮下脸，“孙家不是给了一百两银子？”

“你这个败家东西，就两盆破花，摆着看的玩意，没几天就谢了，花了足足十两银子。十两啊，买成米咱家能吃半年，买成柴咱家能烧半年。白花花的银子啊，疼得娘心口难受。你说你个兔崽子，你个败家子，隆福寺现成的梅花还开着，再掐两枝送畴昔不可吗，不还是能看？福顺斋的点心，才三五文一斤，又好吃又面子，十两银子，充足每天买点心了。你说，是不是姓杨的讹诈你，咱不要这个师父，不跟着他读了!”

他乃至都没有传闻过杨萱抱病的动静。

夏太太说气候酷热，搁置时候久了，尸身就要腐臭，再者，杨萱又非寿终正寝而是病死，是恶故之人，早点埋了好早点投胎。

“病死的，还能如何死？”夏太太有些心虚，却扬了声道：“你没看她瘦的跟竹竿似的，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看就没有大寿数。”

文选司就是掌管官吏班秩、升迁以及改调事件。

夏太太大喜过望，满口承诺了。

“娘刚才不是说了，瑞哥儿就是我的儿子，如何能说没有儿子？”

夏怀宁淡淡道：“娘，您别说了，您的生养之恩我都记取，今后您也记个帐，凡是我花的一两一钱银子，将来我都会三倍五倍地还给您。”

杨萱袅袅娜娜地站在田头，神情宁静淡然。

中秋节，师母给他回礼的纸墨和府绸，就值好几两银子了。

夏太太厉声嚷道：“你要干甚么？”

夏怀宁想着这些，见夏太太仍在地上嚎啕，叹口气，俯身伸脱手，“娘，您起来吧，地上凉。”

夏怀宁只是嘲笑，“以是呢，你们把萱娘如何了？”

夏太太声音更加锋利，“他没要，你献甚么殷勤，是感觉咱家银子多得花不完？宁哥儿，你得气死我，不幸你爹死得早，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豢养大。有了好吃的不舍得吃，先紧着你吃，有了好喝的不舍得喝，先紧着你喝。你这翅膀还没硬，都已经扎煞开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