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红妆[第2页/共3页]

为了便利抹粉，沈恪方才让他闭上了双眼。擦了些胭脂而显得双颊微红，双眼紧闭，不时轻颤，这副任人宰割的姿势，让沈恪不由想起了某些特别的时候。当然是只存在于他设想中的时候。

“这是？”

郑玄朗一旦脂粉在手，便不为外物所动，一板一眼道：“经我之手，能有甚么轻重之分。”

郑玄朗还在低头调着如何都不对劲的色彩，沈恪与萧道鸾的肤色分歧，该用的脂粉也两异。或许该再加些珠粉？

沈恪抓住对方的手，温度恰好，不黏不腻，如何握都非常舒畅。

……

沈恪把他刚理好的四方安定巾又扯歪了，道：“连山归一都在背面撵着，我们还是分开跑路的好。约个时候地盘，转头我请你喝酒。”

“我或许能帮上点小忙。”

不风俗陌生人的碰触，就算此人是沈恪的旧友也一样。炭笔在眼角勾画，他已有些不安闲，过会儿要用双手在脸上抹粉，他恐怕会忍不住推开。

“我。”沈恪没争着开口，多少是有些不肯，萧道鸾如此想着，便先坐到了郑玄朗身边。

沈恪瞥他一眼，复又只挑上一点，渐渐地抹着。他舍不得这么快就放开，等萧道鸾看清了本身的模样，恐怕就再也没“易容”的机遇了。

“该你了。”

萧道鸾的目光或许还和昔日一样安静，但因眉眼被润色地极其勾人，眼波也多了些盈盈一转的滋味。沈恪心道，怪不得那些弹词里要唱，只为你临去时秋波那一转。

沈恪用指尖沾了点粉，侧头问道：“这些都搽上？”

敷粉涂朱的小玩意儿明显不是那承担的全数，郑玄朗将瓶瓶罐罐按大小凹凸摆放划一后，持续拿出的东西，就不是萧道鸾所熟谙的了。

郑玄朗问这话的时候还扶了扶头上的方巾，口中念念有词道：“君子正其衣冠……”

郑玄朗打量了小半炷香，越看越感觉面前此人不必过量润色，只要将眉修得更细挑一些，眼角勾出上撩的线来，表面更温和几分，就会是副能上《寻芳谱》的好样貌。

萧道鸾揉了揉沈恪的眼角，问道：“不舒畅？”他原不是个会顾及身边情面感的，但与沈恪这么些光阴相处下来，对方撇一撇嘴，他都心领神会那是在想些甚么。

沉默。

他一辈子就两个爱好。一是看美人，二是用脂粉涂抹出美人。见多了高矮胖瘦身材姿容各不不异的女子，他不准多想，便知如何打扮，能衬出一人的风骚。富态端庄，媚眼逼人，素朴雅正……各依情势而定。

沈恪闭眼道：“算是吧。”闭眼的时候，贰心中的小算盘打得缓慢。郑玄朗的这门技术，确切对他们摆脱追踪有些帮忙。但这个忙，绝对不能由他开口提出要郑玄朗来帮。凡是此时他透暴露一点认同的意义，以他和郑玄朗的友情，对方顿时就会用他的名义留下。那到时候，他就得担上些挑起事头的任务……

为了便利行动，沈恪此时便跨坐在萧道鸾身上，两人挨得极近，相互的呼吸都几可闻见。肢体间的摩擦遁藏不开，沈恪更是故意让两人的碰撞更多一些。

沈恪屏息等着萧道鸾的反应，他会感觉本身成心玩弄吗，会是以愤恚吗，毕竟不是统统人都和郑玄朗普通，感觉脂粉上脸只求都雅，不拘男女。

黑脸男人道：“鄙人姓郑名玄朗……”

沈恪的脚步一顿。被他拉着往外走的萧道鸾用探听的目光望向二人。

萧道鸾收好剑，隐了气味，只如一名最浅显的行客普通，低头穿过人潮。

郑玄朗谨慎拔出瓶塞，低头细嗅瓶口，似是感觉气味有些不对，便倒了些粉末在掌中，滴了两三滴水，使之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