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气出病来[第1页/共4页]

他摸索的叫了声夫人，见章氏侧目过来，他才扬声：“冯氏说的，和沅寿说的，底子是两码事，夫人又如何说呢？”

郭闵安冲着王川连连摆手：“先扶章夫人坐下吧。”他又拧眉去看沅寿，“你是夫人的陪嫁？”

但是郭闵安明显不会理睬这很多，眼下冯氏的一言一行，清楚都指向了章氏，故而他也变了神采，叫了声冯氏，又坐正些：“依你意义说来，你替蕙仙多领了这个月的月钱，章夫人原是晓得的，对吗？那也就是说，蕙仙她不在府中，且她已经离府归家半月不足的事情，章夫人也是晓得的了？”

章氏想来，她今次大略是栽了，可就是不晓得栽在了甚么人手上。

可章氏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呈现在了郭闵安的面前，且她义正词严，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占尽了事理，并且要把冯氏叫到跟前来问话这事儿，还是她先开口提的。

她一面说，一面唉声感喟的又点头：“可奴婢也只是个下人，又没有齐娘那样大的面子和本领，更不是这府里的主子。蕙仙一个月的月钱现在是一两银子，要说多，于魏家而言，那真不值甚么，给她也就给她了，可题目是，奴婢不能自作主张，倘或将来给人晓得了，或是底下有不长眼的告密出去，奴婢的差事还要不要了？奴婢在魏家奉侍十几年，说来也算是有脸面的，做了管事的，又有主子们打赏看重，如许好的差事，奴婢可不肯等闲丢了，何况说出去也没面子啊。”

她说着声儿哽咽起来，那头王川扶着章氏也不敢叫她坐，沅寿便又磕了个头：“几个月前齐王府的周太医是给我们夫人诊过脉的，周太医说了，我们夫人体虚，常日里不显得如何，可就是受不了气，也经不住折腾，不然气血两亏，要坏了身子的。这会子听了这刁奴如许的话，那里接受得住呢？大人，您开开恩，叫我们夫人坐着回话吧。”

合着案子没弄清楚，证据没弄明白，就先跑到人家府上来欺负人，把当家的主母逼成了这幅模样。

冯氏却眼神一变：“夫人，事到现在，您如何能说如许的话呢？”

“以是你就去回了章夫人？”郭闵安一沉声，“你回了章夫人，章夫民气善，叫你替蕙仙支了这个月的月钱，只等她回了府当差，叫你交给她也就是了？”

章氏这个模样，实在也把他吓得不轻，这要真是一头栽下去站不起家了，他又没有拿死了铁证，证明章氏与此案有关，人家魏家要闹起来，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厥后冯氏跪在那边回话，章氏的目光便又少不了落在冯氏的身上，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郭闵安，可为着郭闵安话里话外的意义叫她心生怨气，她又不敢一向盯着郭闵安看，唯恐神采之间暴露不满，愈发肇事上身。

魏家又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任由他随便揉搓吗？

“大人，沅寿也说了，她是日日在我跟前奉侍的人，我如果暗里里见过冯氏，她不会不晓得。这么多年了，我有甚么事，也没瞒过沅寿。”她那口气还是不顺畅，说了一车的话，便有些气虚，大口喘气缓了半天，郭闵安也不开口，只等着她缓过这个劲儿，等她持续往下说。

郭闵安眉眼处清冷一片：“外头总有传言，说章夫人和魏家的二位女人一贯不大敦睦，本日看来，外间传言公然不成信，大女人本身的事儿尚没同本官说清楚，倒急着担忧夫人的身子，要替夫人说这个情了，这如何能是不敦睦呢？”

冯氏又说是：“奴婢那会儿还想着，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了。大人您是晓得的，高门大户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儿太多了，民气都不是肉长的一样。可奴婢在魏家奉侍，家里的主子们，真是个顶个的心善，今次夫人明晓得蕙仙压根儿就没在值被骗过差，但为着她家中赶上难处，还是给了她月钱，也是看在她奉侍了两三年的原因，奴婢那会儿替蕙仙给夫人磕了好几个头谢夫人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