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检查尸体[第2页/共2页]

而水边本就阴凉，还赶上这么一个奇特的女童，高个子仆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抚了抚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看向那具尸身，说道：“走吧，搬上去吧。”

女童怯怯的看回水面，不想理她。

一个高一些的仆妇一眼认出了她：“阿梨。”

两个仆妇和中间的女童面色都不太都雅，女童惴惴不安的，目光一向望着中间湍急的河道。

“修桥哪是她们会的。”卞夫人说道，“走吧，一个一个来。”

夏昭衣抱着小竹盆在女童刚才坐过的石头上坐下，风吹来很多风凉，她扎起的小辫在前面晃闲逛悠，拂过脖颈后大片还未病愈的伤口。

两个仆妇收回目光，转头朝她看去：“筹办甚么？”

卞夫人这两年一向心头郁结，已经很少笑了，看到凤姨却暴露了笑容：“这些时候都辛苦你了。”

凤姨也避开了头，她早上令人去搬尸身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几眼，现在看到，还是惊心。

“嗯。”女童点点头，忙转成分开。

陈棠的尸身已经被抬了上来，搁在地上，盖着块又黄又旧的白布。

山风仍很大，吹得树木招展，凤姨盯着那座石桥，巴不得桥从速断掉，让这些人十足掉下去，摔个死无全尸。

卞元雪捂着嘴巴，缩在卞夫人前面，讨厌的说道：“娘，我们为甚么还要来看？”

“查抄下身上有没有伤口。”卞夫人又道。

“也不晓得修修！”卞元雪叫道，“一大朝晨的干甚么去了！”

卞夫人一落地，凤姨便同梁氏一起迎了上去：“夫人。”

但这石桥实在坚毅，除了零散掉落些石子以外，并没有如她所愿。

仆妇眉头一皱，站起家来就要走畴昔扯她，一个清脆的童音这时响起：“我来吧。”

女童如释重负，但又不太敢分开，看向那两个仆妇。

“如何会来那么多人。”高个子仆妇站起了身，不解的问道。

一个仆妇看向女童，伸手指道：“去拿块石头压着。”

山风吹开白布，暴露一大截烧的枯卷的头发。

扶着她的卞元雪看了看桥下的情状，咬着牙，也跟了畴昔。

“去啊。”仆妇不悦道，“愣着干甚么。”

“将尸身搬上去呀。”夏昭衣答复，“莫非你们感觉她们会下到这里来看尸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