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个地方――红衣侠客[第2页/共4页]

原玳顺着她的视野一看，看到了那张雕成白马的面具，轻笑一声，“好。”她应了她的要求，向前，伸手，取下了她指的那张面具，悄悄的，悄悄的戴在了脸上。

“再说了……”她回身朝原玳挤挤眼，“这美酒，也是要人喝的，他们不喝我帮他们喝。这几天你喝酒莫非喝的不高兴？”

原玳是晓得这个典故的，但不是男人送给女子，而是女子送给男人才是情深似海平生无涯的意义。但她也没有多说甚么，伸手将那一对洁白晶莹的珍珠耳环取过来，摊在掌心细细的看，“多少钱？”

“哦？”

哎，原觉得能够挣一笔的老板，也只能低头沮丧的欢迎下一个客人。罢了罢了，不过是只挣了半两银子。半两银子也是挣了。等下一个再宰吧……

她翻开本身的刘海，轻声笑道，“真是像戏文里阿谁姣美的白马将军呢。阿玳，真都雅。”说罢，她伸手，端住了原玳的脸，踮起脚尖，隔着面具，悄悄的吻上原玳的唇。原玳站在原地，生硬了身材，一动不动。

来交常常的人很多，一片喧哗里，她牵着华初，走的是如此轻松安闲。擦肩而过的人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的，有少的。男人搂着女人，买了小物件在她们耳边轻声细语将她们哄得在怀里咯咯的笑。白叟牵着孩子，孩子举着糖葫芦，在人满为患的街道里像只猴子普通上蹿下跳。

大红与玄黑在黑夜里留下道道残影，缥缈得仿佛深夜里无家可归的凄厉孤魂。

而她，和身边粉衣少女十指相扣，肩并肩的往前走，望着这一派平和的气象暖和轻笑。

蒲月五，大楚端阳节。位于境北的旧都黎州城，在那一天会在苍茫凉水上赛龙舟。当然，这是端阳那日的事情了。端阳的前一天早晨，黎州城的庙会从最热烈的安平巷开端，囊括了全部城池。

这里卖的面具很多，挂在用竹子搭成的架子上，排了长长的一排。原玳跟着华初，从东走到西，看着各色的面具浅浅的笑。走在前面的粉衣少女，长指拂过一张又一张的面具，垂眸凝睇，浅浅轻笑。

揽着她朝前走的云开，见她终究点头，这才咧嘴一笑，重重的拍了她的肩膀，“这才对嘛。”

“……”原玳抿了抿唇，下认识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华初，见她望着劈面的云开不说一语，也就噤了声。

参军六年，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那么喧哗的人群里呆过了。现在这般咋一出去，身负长刀的将军蓦地生出仿佛隔世的感慨。

月下的少女，粉衣墨发，生的精美可儿。透过昏黄的月色，原玳见她抬头，冲着本身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她将手放入本身的掌心，轻声催促道，“阿玳，快点跟上她，别摔着了。”

“……”原玳被她的手臂压着，只能老诚恳实的跟着云开往前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华初，有些担忧。可身边笑的和顺的少女见她此番模样，伸脱手，悄悄搭在她的手背上，柔声的安抚，“她赋性不坏，阿玳自行弃取便可。”

从那日了解以来，原玳便跟着这位名叫云开的女子在黎州城内走了好几天。日里，就在黎州城的大街冷巷牵着马闲逛，夜时，潜入柳公子家的库房劫富济贫顺带到酒窖中取酒。自以为少年时放浪形骸到了顶点的原玳，见此景象，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切不如身边这个已经二十七岁的女人。

四周满是乱糟糟的喧闹声，原玳带着面具，看到身前的少女，抬起了手臂，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一手悄悄的往上，贴着她的耳畔，扒开了她挡在面前的细碎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