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2页/共2页]

张济对大皇子是很用心的，这点不成否定，但姜萱还是制止了他。首要孩子还小，印象不会太深切的，点到即止就行，说太深意义不大。

这趟出巡的一个首要目标，就是领着孩子们祭拜二位母亲。

姜萱站在窗前，午后的秋阳洒在窗畔，她伸手探出，阳光自指缝中泄下，掌心暖洋洋一片。

（全书完）

下榻临淄的第二日，姜萱正撵着三个汗津津的小家伙去擦汗沐浴，金嬷嬷入内禀，说有一个吴太夫人求见。

她已有了新糊口。

卫桓晓得。

迂回巡了大半个并州，最后在晋阳落脚。

既然是妇孺孩童，也没人要他们的命，堆积起来核实身份后，都撵出去了。当时措置这件事的是徐乾，踌躇了一下，他表示底下人的给他们安排间民房，便作罢了。

不见了。

薄钧领命而去。

直到明天。薄钧同时把盯梢的人叫来了，卫桓问了问，应是进城时被认出来的，当时姜萱骑马。

还记恰当初的一城红艳，她一身灼灼之色，伴着喜乐徐行向他行来。

穿过井陉就是石邑。自石邑向东，阜阳，安都，卑邑，南下兖州。兖州八郡巡了一圈，东去进入青州地界。

归正就是要翻旧事。

这个动静时先禀到卫桓跟前的。

在定阳逗留了好几天，接着持续西去。

一个埋藏在影象深处已长远的称呼，前朝东平王翁主，前青州阳信侯之母，也是姜萱的血缘祖母，吴太夫人。

七

不过这群一无统统姜家人却未见折腾，局势已去，或许认命，或许也是有力无能，倒也一向没甚么事情值得回禀的。

悄悄站了半晌，身后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男声和缓，轻声唤她：“寻寻。”

张济还趁机想给鲤儿多说一些，鲤儿六岁了，立住了，这趟归去卫桓就会封太子，早早把名分定下，无益于兄弟生长和相处。

她展颜一笑，侧头偎贴进他的胸膛。

雄浑的古道古关让孩子们啧啧称奇，一起上目不暇接，诧异，赞叹，悲悯，如有所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薄钧恭敬禀，温饱不足，也有房舍遮身，虽是一群女人养着孩子，但因为盯梢人存在，反而无人逼迫上门。繁华不敷，属布衣稍上的日子。

晋阳，也是很成心义的一个处所，在这里，卫桓和姜萱拜了六合，结发定下白首之盟。

这吴太夫人一近前，他便得讯。他也是对旧事颇体味的，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禀卫桓。

吴太夫人不成能没有芥蒂，她也是。既然如此，何必再见。

这趟还是以玩耍为主的，等明后年吧，到时巡南边，鲤儿再大一些，再加深说才是合适。

得母亲援救的鲤儿离开苦海，快欢愉乐地投奔姐姐弟以及一群小火伴去了。

窗牍大开，金阳灿灿，和熙的风拂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卫桓微微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