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转机[第1页/共3页]

蒋全俄然膜拜在地：“老爷，不委曲，不委曲，阿经内心情愿。当年要不是您，阿全坟上的草都不知长多高了。”

蒋全上前一步回话道：“老爷，周氏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是生生打您的脸啊。顾氏是您定下的，周姨娘是她的内侄女，亲疏天然分歧。老爷又长年不在府里，二太太及一双后代天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蒋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故作怒状：“你这老货，哪天，我就来祸害祸害你。”

蒋振似悲似叹，一脸哀色道：“现在看来，还是我的错啊。我顾念着周氏当年的恩典，又惭愧长年萧瑟于她，只要不触及锦心母子，我随她折腾。安知她如此心狠手辣，面慈心苦。”

蒋欣瑶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若无不测，老爷子怕是已经把她刺探得一清二楚了。

李妈妈是她的奶妈，固然嘴快了些，嗓门大了些，却忠心耿耿。

又或者失落的两人有了动静……

蒋振白了他一眼，持续说道：“周氏中意她内侄女，我如何不晓得？周氏为人不说也罢，她选中的人，可不就是一个品性？我想着老二亲身求的顾氏，也不会干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怎奈周氏当家，我又远在都城，这些年压根就没留意过府里的事。哎！”

方才来人回话，把四蜜斯从生下来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跟老爷汇报得仔细心细。听完后，老爷的方步就踱到现在。

顷刻间，似有一道雷闪过蒋欣瑶面前。她刹时贯穿。要活着，不管能不能归去，要为女儿好好活着。

“啊？”蒋福惊奇道。

蒋欣瑶站在古松前，正揣摩着松的种类。听了这话，细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态度有了窜改，申明甚么呢？申明他有了惭愧之心……

蒋欣瑶点了点头，心想到底是大丫环，端茶递水，打伞盖被，手脚勤奋不说，连主子苦衷都揣摩的那叫一个准。

回想起沈氏他杀的景象，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满地的血，如何流也流不尽。

蒋全正色道：“老爷，您想啊，二爷并非**之人，这些年房里只一妻一妾。想必顾氏深得贰心，若不然当年也不会违了周氏的意，亲身来求您。只是父老赐，不得辞，周姨娘是老太太的侄女，萧瑟不得。”

“不晓得才好，晓得反而不美了！”蒋欣瑶意味深长的笑道。

蒋福头一缩，大喊道：“全爷，全大爷，我这条老命可禁不住你的祸害啊，老爷啊，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一句话把正伤感的两个都谈笑了。

“其二，四蜜斯现在开口说话了，归去怕是……”蒋全沉吟着没有再往下说。

蒋振被他问得气极反笑：“你这老货，倒问起你家主子来了。快说！”

蒋福又从速狗腿的上前道：“虎毒不食子，老爷。四蜜斯真是个不幸人！”

蒋欣瑶抬了抬手，看了看粉粉的指甲，悄悄叹一句：“这不说话也有不说话的好啊！”

冬梅深思了会，问：“蜜斯是想帮那两个小孩？”

冬梅做事详确，全面，稳妥，现跟了她，对她也是一心一意。

“这些年，他只开口了这一件事。到底是我儿子，怎能置之不睬。这顾氏我也找人相看过，担得起知书达礼这四个字，品德性子都是好的。你只看顾家六个后代，就晓得他们家的家风如何。”

蒋全想了想道：“老爷您想，四蜜斯走时，顾氏不哭不闹，就让您带走了四蜜斯，是何事理？只让冬梅和李妈妈跟着，四蜜斯身边的丫环、婆子一个未带，又是何事理？这是其一。”

到底冬梅老成些，叮咛小丫环到前院告诉老爷，让厨房给蜜斯端碗清粥。

蒋全没有理他，只看着蒋振道道：“二爷升任扬州知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日就要走顿时任，老爷猜他会带谁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