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饮鸩酒[第2页/共2页]
“本仙掐指一算,你恐怕连一个时候都熬不过!”
“戏台”前面的鞫容,则筹划着两根铁棒,贴在纱质“屏风”上,将一根稍长些的铁棒当作参天大树,另一根短棒当作斧头,引来烛光投影,竟那样演起了一出“鲁班砍木”的戏。
一个时候不到,小狼儿已精疲力竭,眸中失了凶野锐芒,好像一个神经衰弱的老者,在痛苦的折磨中等候灭亡的来临。
微小的嗟叹声中,小狼儿颤然伸手,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揪住面前独一的一根拯救稻草――那杯毒酒已然握在了小狼儿手里,在另一波魔音钻耳残噬脑髓之前,他猛地一仰颈,将融于酒水中的“噬心蛊”一口闷!
“嗷――呜――”
看看手中铁棒,竟磨出纤细弧度来,鞫容倒吸一口冷气,“当啷”扔下铁棒,甩甩酸麻的膀臂,破了皮的掌心沁出血珠,这一甩就甩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鞫容咬着牙,额头青筋暴凸,双手缓慢地运作,以一种非常夸大的频次使两根铁棒相互摩擦着,收回极其可怖的噪音,钉子般钻进耳孔,中转大脑,撕扯着小狼儿脑中每一根非常灵敏、而又非常脆弱的神经!
但是,恰好就是这古板简朴的、不竭反复的行动,竟然令观者动容――小狼儿脸部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狠恶抽搐!
这那里是“鲁班砍木”?竟如此这般的儿戏,毫无逼真的观影感!
鞫容没有猜错:小狼儿天赋异禀,眼力、听力……统统的感官服从都超乎凡人,也正因为如此,凡人本事受的金属噪音,小狼儿没法耐受!
猩红似血的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噬民气魂般的“魔音”,戛但是止。
看不懂鞫容在演甚么把戏,小狼儿只听得铁棒敲击之声,不断于耳,在这幽闭的密室中,金属相击锵然作响,从墙面反震返来,震得小狼儿双耳剧痛,“砍木”之声竟是如此的可骇,即便用双手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但那声音如同魔音穿耳,硬生生钻进脑筋里,像是有无数利齿状的锯子锯进头颅,小狼儿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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