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锄禾日当午[第1页/共2页]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吃白食还挑三拣四,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锄禾日当午……”
徐师爷跟着默念,这两句是写庄稼汉在地步里干活的场景,骄阳当空,农夫的汗水滴撒在地盘里。
“咏雎,这个雎是关关雎鸠的雎字?”梅雪嫣又问道。
方咏辩白道,一边看梅雪嫣的神采。
梅雪嫣俄然话锋一转问道:“方咏,你这‘咏雎’诗会的生员,都是童生吗?”
徐师爷点头感喟道:“想吃就吃,想扔就扔……这类话我竟不信是出自我景国文人之口。”
方咏想着,这是梅雪嫣的赠诗,放在诗社又能够大肆吹嘘一番,扬诗社的才名。
“诸位想来从没下地劳作,未曾播种插秧浇禾除草,当然不晓得这一粒粒米饭来之不易,你们是天之宠儿,自有家人扶养,有朝廷庇护,可一瓢一食皆取自别人,抚心自问,朝廷供你们衣食无忧,樵夫农夫渔民尚且知恩图报,你们可为景国百姓出过一分力?言尽于此,诸位能够归去问问,这番事理家中的小童可懂。”
“没错,再说我们都有文位,连律法都规定了,有文位在身的人能够向官府支付补助粮食,这本该就是我们的,我们想吃就吃,想扔就扔。”
梅雪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脸皮厚到这般程度的确是无可救药,明显是不思长进,稍有才名便夸耀张扬,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还要抢哀鸿恩赐的粥,却还要嘴硬,自夸高风亮节。
那群肇事的读书人一个个羞臊得脸赤红,低着头再无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被人指指导点他们也受不住,脚底抹油一个个逃之夭夭了。
“那你们可有诗作上《诗报》?我恰好拜读一二。”
“我并不晓得粮食紧缺,以是……以是才有牢骚,觉得是有人剥削了粮食,我是为哀鸿讨份公道……”
方咏提及来非常高傲,他这个‘咏雎’诗会很有才名。
方咏也落荒而逃,再待在这儿,他都快钻地缝了。
方咏心虚不已,他哪晓得这些?他没吃到饭食肉菜便心生不满,寻衙差的费事,他有童生文位,笃定就是衙役也不敢拿他如何样。
既然是出自她手,那必定不会差。
那人有些愤怒道:“笑甚么?等你们考上童生再来笑我等,一群无知刁民!”
“没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借《诗经》的一字,彰显诗会的风雅,我们诗会的成员固然只是童生,但都是擅诗词的才子。”
“这……”
梅雪嫣见他们糟蹋粮食,本是带有肝火的,她是文人榜样,能够斥责他们,又同为县衙主簿,乃至有权惩罚惹事者,有些读书人已然是被景国上至天子下至百姓的虐待给宠坏了。
“嗤哈哈哈……”
“这才是绝句,绝无独一的句子啊……”徐师爷惊奇道,“她不作则已,出口便是传天下的佳作,实在是大才啊。”
“因为我们不在乎那些浮名,甚么秀才举人求的不过是功名利禄,我们视功名为粪土,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把酒当歌称心人生。”
“能得梅茂才赐诗,是我等的幸运。”方咏欣喜道,“快拿纸笔来……”
“好一些文人骚人,景国要满是这类只会打嘴仗的废料,王朝颠覆也用不了几年了。”
方咏神采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满脸愧色,珍惜粮食,另有比这更简朴的事理吗?
绝句言简意赅,却如雷贯耳,好似是慈爱的父母,在谆谆教诲小孩。
“不必华侈笔墨了,只是一首五言绝句。”梅雪嫣接着朗声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徐师爷已经见证过她很多次现场作诗,常常都会本身回家后誊写一份,研习咀嚼,已然是梅雪嫣最忠厚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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