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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拍了拍肩舆，喊住前头抬轿的：“改道，走西……”

“大殿下，大殿下莫动，谨慎伤口……”

一屋子的人低头不语，恐怕再触霉头。

“是啊，”他停下脚步，转头缓慢地在陆庭的唇上落下一吻，“替江羌，替那些被操纵，被害死的人，报了一个仇。”

好你个赫连浑！

“你别活力。”刘娘子操着勉强能听得出意义的胡语，斟了杯茶喂给赫连琨，“他……那位懂汉话，也熟谙一些汉人，奴家听闻，先前那位保住大殿下性命的汉人医师，就是他带来大钺氏，后被大殿下你看……”

“谁找到的体例？”赫连琨哑声问。

刘娘子不过是个侍妾，年纪又大，固然临时得宠，但懂进退，识大抵，最关头的是，是汉人出身，不大听得懂胡语，叫呼延氏相处了几今后，很快便招在身边，不时陪着，勉强教会了说几句胡语。

不过是汉人贱婢所出的劣等杂种，竟然敢算计他！

“是……是……”

抬轿的都是常用的人手，不怕出甚么不测。

他在大延另有眼线，这些年培养出来的眼线固然陆连续续被摄政王肃除，但仍有一部分，因为身份干系，已经无从查证是否有贰心。

街角处，早已等待并张望着的楚衡，冷静回身拜别。

赫连琨狠狠咬住后槽牙，更加禁止不住心中的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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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汉人的种，再聪明也是卑贱的。

赫连琨满脸奸笑，剑锋唰的划过侍婢的脖子，大动脉被堵截的刹时，鲜血飞溅。那侍婢几个月前才曾得过赫连琨的宠任，那里想到不过一句话的工夫，竟只能捂着脖颈，双眼圆睁，栽倒在地。

身后，陆庭紧紧跟着，低声问：“报仇了？”

送信的人快马加鞭，跑死几匹好马，这才把信送进了乌吞。

赫连浑口中称是，离了宫，就一头栽进私邸，筹办写信传给大延天子身边的探子。

赫连琨嘲笑，只当本身比来伤口难以病愈，脾气越来越暴躁，全因阿谁汉人医师喂的“药”。

正在斟茶的侍婢瞥见赫连琨要从床上起来，惊得从速上前劝止。话没说完，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汉人的医术，在草原上是出了名的好。虽各处有各处的医，像大钺氏既有浅显看诊的医师，也有牛鬼蛇神的巫医。赫连琨的伤，在呼伦王看来，如果随军的医师救不了，就只能依托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