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斩草除根[第2页/共3页]

姜老夫人也不好过分拂逆这个寄予厚望的嫡长孙的意义，便将蒋溪母子投进地窖，并奉告吴殊，蒋溪早就死在流亡途中了。

那孩子就是允儿，蒋溪怀上他，美满是另有目标——她想着万一哪天本身实在活不下去，但愿姚柯宇看在孩子的份上，善待他们蒋家人。

蒋睿献出这防备图和密函，平步青云；姚柯宇不知奥妙漏泄，被打个措手不及，战死疆场。

如此一来，蒋家便在益州有了安身之地，随后三个月，姜老夫人分几批把孙子们从西羌转移到了益州。

卫戗低头看着泛动的酒水，她明白王瑄的意义，既然已经确认允儿与西羌姚氏的干系，这对她来讲，就是个昭然若揭的隐患，可在这关头把他送走……端起夜光杯一饮而尽，将杯子嗒的一声叩回案面，抬眼迎视王瑄，目光灼灼道：“允，信也，我虽是女子，但还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给他取名为卫允，自是要护他全面。”

不过这只是姜老夫人打算中的第一步，她不但要安身，她更要出头，以是她并没有急着跟孙子们一起分开西羌，而是留下来坐等机会。

姜老夫人的决定被蒋睿阿谁嫁了益州牧，且初为人母的长女偶然间听到，她很怜悯蒋溪这个和本身运气类似的小姑姑，也因母性而怜悯蒋溪的儿子，遂以调虎离山计引开姜老夫人派去殛毙蒋溪母子的亲信，趁机把蒋溪母子偷出来，并将这两年益州牧送给她的金银金饰十足给了蒋溪，让她隐姓埋名，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姜老夫人本意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蒋睿却劝她说，好歹他们蒋家也曾遭到过姚柯宇的庇佑，并且姚柯宇还教会他们兄弟几人很多东西，何必必然要对他留下的孤儿寡母赶尽扑灭呢？

假定被戳穿蒋溪不但没死，还把姚柯宇的独子带返来扶养，打她的脸是小，影响蒋家的将来可就要命了。

姜老夫人本不筹算带着蒋溪一起走，可转念一想，蒋家在益州崛起的太快，万一被眼红的政敌抓住蒋溪这个蒋家污点大肆进犯，的确后患无穷，还是把这个遗祸带在身边好一些。

可吴殊岂是那么轻易乱来的，他暗中展开调查。

究竟上，蒋睿并没有回到故乡，而是带着他方才及笄的长女前去蜀地，并遵循姜老夫人的授意，找上蒋公当初的故交，通过这位故交和早过了不惑之年的益州牧联络上，然后把如花似玉的女儿许给益州牧做了侧室。

蒋家曾在西羌逗留过几年，这点哪能瞒过浩繁耳目，姜老夫人早就推测这一点，遂先发制人，到处鼓吹蒋产业初留在西羌实为盗取羌人军机，乃至为获得羌人信赖，不吝捐躯蒋家女儿，终究胜利撤除姚柯回的胞弟兼最有力的臂助姚柯宇，并重创羌人元气，美满完成里应外合的战略，而蒋家的好女也在大功胜利之日，以死殉节……

正因为能够了解姜老夫人的设法，才叫卫戗一口闷气梗在心头，堵得难受。

王瑄点头浅笑：“我明白了。”说着又要来给卫戗斟酒。

但卫戗又是个曾与羌人对战多年的将军，有所谓兵不厌诈——姚柯宇的确帮忙过蒋家，可对于姜老夫人来讲，姚柯宇的胞兄姚柯回暮年曾与魏军联手，杀死她父亲换得朝廷承认，受封西羌都督……以是在姜老夫人眼中，姚氏向来就不是甚么仇人，他们是狡计多端的外族匪首，并且帮忙他们蒋家，也是因为蒋家把最超卓的女儿送给他糟蹋，站在姜老夫人的角度，盗取仇敌的奥妙为我军所用，有甚么不成以呢？

但姜老夫人却一向都是身在西羌心在汉，她当初带着家人逃往，也并不是直接往西取近道进入西羌，而是一起南下，没想到跑出去那么远，另有官兵追着不放，乃至遭受截杀，在逼不得已的环境下，才仓促逃进西羌，被姚柯宇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