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唾酒杀人[第2页/共3页]

这时店小二从后堂走出来，他还不知闹出性命，嘴里嘟囔着骂：“私呀咯仔！打碎了盘碗桌子，也不说赔，老子搓嫩祖宗十八胎……”见这伙人手中都拿着家伙，也不敢大声。田姓女子闻声了，问火伴道：“这家伙嘴里说甚么？”火伴道：“能说甚么，满嘴喷粪！”向店小二狠狠瞪了一眼，叫道：“幺姑养的，冒搓得，再骂一脚抛死恩！”

店小二捧着屁股蹲在地上，“哎哟”连声，口中骂个不住。

阿谁苏师妹武功稍弱，被她数招急攻，已是步步后退。张惠茹向那边扫了一眼，大声问道：“凌霄，你如何样？”

女子长剑一抖，剑尖直对他脸，喝道：“小子，你还跑！”李衍长出了一口气，寂然道：“我……不跑了。”女子微微嘲笑，道：“不跑了？是跑不掉了罢！”李衍咧嘴苦笑，无言以对。

此人头戴斗笠，笠沿压得极低，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壶酒，一只小酒杯。

田姓女子跌跌撞撞，直向火伴冲去，她手中持剑，世人仓猝格挡闪避。不料她刚冲出几步，一个趔趄又向左撞去，接着一旋，又向右撞去。乱冲乱闯，与众火伴搅作一团。

那苏师妹向地上的两捆稻草探了探，走来向女子摇了点头，明显二人已命毙当场。等世人再回过甚，只见墙角空空，早已不见了戴笠人踪迹。

女子此时到手，心中反有一种猫捉耗子后纵情戏弄的称心，倒不急脱手，大声道：“小子，你胆量真不小，竟敢三番五次戏弄我！”李衍一边设法逃脱，一边对付道：“女人武功高强，鄙人则手无缚鸡之力，怎敢……”

戴笠人听而不闻，缓缓斟上一杯酒，渐渐啜了一口。

女子格格一声长笑，打断他道：“我看如许，我也不杀你，只在你身上刺上几剑，你掷我几次，我刺你几剑，今后我们两清，你说如何？”说着，将剑锋在他脸上一蹭。

这等杀人体例，令人发毛直竖，世人一时皆目瞪口呆。凌霄见机，低声说了句：“我们快走！”一手拉住李衍，一手扯住张惠茹，三人奔出酒楼。

世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个个呆若木鸡。

火伴抢上前扶住她，齐声问：“田师妹，如何回事？”田姓女子气喘吁吁，一脸惊怪之色，道：“妖……妖法……这小子会使妖法！”李衍听她又如此说，更加莫名其妙，抬起两手看了看，迷惑道：“妖法？我怎会妖法？我……我……甚么也没做。”

店小二见又破坏了器具，心疼转为愤怒，跳出身来，骂道：“嫩个打毕命的，这不是不长眼睛，这是用心打碎物件，小王八蛋，再敢打碎，老子搓嫩屋里翻兜！”

李衍四下一望，见无物可借，背靠墙壁，不由得滴下汗来。

戴笠人端起小酒杯，渐渐啜饮了一口，又渐渐放下。俄然右掌一抖，袖如风鼓，右掌缓缓推出。世人只感觉他掌力所到之处，寒气逼人，阴冷砭骨，都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吴师兄见本身师妹被人把持，大是心焦，仗剑喝问道：“何方妖人？竟敢在此拆台！”

凌霄、张惠茹趁此机遇，立即跃到李衍身边，问道：“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李衍定了定神，喘着气道：“仿佛……仿佛没受伤。”一边说，一边低头拍拍身子。

店小二听了，肝火上撞，跳脚骂道：“嫩娘个鳖，打烂了东西，还不让骂，老子偏骂，搓嫩十八胎祖宗个娘……”世人听他骂得阴损暴虐，不由大怒。那苏师妹见他不识好歹，厉声道：“小子，叫你尝尝短长！”持剑忽地刺去。

店小二回身便跑，毕竟慢了一步，噗地一下，屁股早已中剑。火伴中有老成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