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铁扇相士[第1页/共2页]
张惠茹哼了一声,向店小二道:“小二,先上一盘‘随便’。”店小二没听明白,靠近问道:“女人要吃甚么?”张惠茹举高嗓子,道:“来一盘‘随便’,你没闻声么!”店小二陪笑道:“女人再说一遍,小的没听明白。”张惠茹啪地一拍桌子,道:“你耳朵聋了,没闻声这位公子要吃‘随便’吗?”店小二此次听清了,惊奇道:“甚么?要……要吃‘随便’,这可没传闻过。女人,小店没这道菜。”
三人告别下山,月朔上路,李衍只感觉这匹玉骢马又快又稳,不比那头瘸驴,一起上颠得腰胯生疼。因而大师快马加鞭,一口气奔出有三十多里,这才信马慢行。
饭菜还没上,三人先喝茶。忽听有人大声吵嚷,转头一看,倒是中间一张桌上单独坐着一其中年文士,店小二嫌他占着坐位,便出言催促,是以口舌争论。
李衍在师门时博览群书,虽未触及相法册本,却也晓得相法之说并非虚谬,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便是这个事理。当下传闻此人精通此术,一是大感猎奇,二是故意交友,忙站起家来,朗声道:“这位先生,何必跟人费口舌。这里有坐位,先生如不嫌,何不过来同坐。”
张惠茹格格一笑,接口道:“你们店的酱驴肉,是瘸驴的,还是不瘸驴的?”店小二怔了一下,挠头道:“驴瘸不瘸谁能晓得,想来是不瘸的。”张惠茹一摆手,道:“如果瘸驴的肉,我们就吃,不瘸的就不吃。你的不瘸,我们不吃。”李衍白了她一眼,转过甚去,张惠茹格格长笑。
凌霄心道:“本来这铁扇相士叫封声鹤。”便将三人名字说了,只不提门派出身。封声鹤道:“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茫茫人海,能与各位了解,那是缘份。”
店小二道:“这位客长,现在正上客人,你占着桌子不点饭菜,小店买卖可如何做?”那文士道:“我说过了,要等小我,人还没到,怎好一小我要饭菜。你这酒家,是怕我不给银子吗?”店小二道:“你不点饭菜空占桌子,依小人说,你老还是……”那文士听了,神采一沉,将折扇一击手掌,道:“酒家,你要逐客么?”店小二忙道:“小人不敢,只不过……”那文士哼了一声,道:“有道是‘店大欺客’,你要欺客?”
文士约有四十来岁年纪,脸庞清癯,双目却炯炯有神,入坐后一抱拳,道:“各位如此高情,敢是认得鄙人?”李衍忙也抱拳行礼,笑道:“未曾有缘了解。不过,四海以内皆兄弟也,此次是初见,下次不就是老了解了。”文士哈哈一笑,将扇子一击手掌,道:“有事理,有事理。鄙人姓封,名声鹤,叨教各位大名?”
那文士闻声有人号召,不由一怔,转头打量了三人一番。凌霄见李衍开口,也忙含笑相邀。那文士瞪了店小二一眼,冷哼一声,竟当真走来同桌坐下。
李衍一见是张惠茹,吃了一惊,听她语气看她装束,明显是要同业的模样,暗道:“糟糕!这疯丫头莫非也……”吕逊忙解释道:“蜜斯传闻去武当,也嚷着要去看她二叔。”
凌霄一眼瞥见文士手中的扇子,不由“咦”了一声。张惠茹忙问:“如何了?”凌霄低声道:“此人……仿佛一小我。”张惠茹道:“甚么人?”凌霄伸手悄悄一指,道:“你看那柄扇子。”张惠茹转头一看,见那文士手中的折扇色彩乌黑,显得甚是沉重,猎奇道:“扇子如何了?”凌霄道:“那是一把铁折扇。据我所知,江湖上使铁扇的只要两小我,一个是吴师叔,一个是铁扇相士。只不过吴师叔是铁葵扇,铁扇相士是铁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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