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四友[第2页/共2页]

祝掩同胥留留换个眼风，俱是齐齐瞧着宋又谷，不发一言，面色倒是颇耐玩味。

店家闻声一怔，眼内精光一聚，细瞧宋又谷半晌，方支吾道：“大人说要退，小人定当服从。只是不知，退多少方合大人情意？”

闻人战不住点头，脆声策应：“我爹同游叔叔，便都是那风趣儿的人。”

祝掩见状，吃吃笑出声来，少待，方缓道：“李四友，可并非销磨楼仆人实名，只不过他那四位朋友过分驰名，江湖中人便以四友唤他，一来二去，倒也不太记得其真名。”

“多么天机，抵得过水寒珠之密？”

门外捕快正待要去，却听得刘头儿又道：“先将店家带上来，免得他又乱嚼舌头。”

店家一听，两足立时不稳，膝头一软，已是直直屈身，投地叩首，边哭边道：“小人当真有眼无珠，竟未能于登录店簿时识得大人这般豪杰！小人知错，不该将这天号租与旁人，坏了大人兴趣。但小人也是被逼无法，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人嘴一张，出入都是钱。小人有罪，小人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哟，这销磨楼，听着便是个好去处！”

祝掩见状，踱步近了刘头儿，轻声点拨：“销磨楼，同宋楼，干系匪浅。”

宋又谷见诸人目光齐聚，心知再也含糊不畴昔，只得低眉，细细收了折扇，抬掌搔搔耳后，又再摸摸鼻尖，这方侧目扫一眼胥留留，轻声支吾：“本公子……销磨楼仆人，是我师父！”

刘头儿听闻，啧啧不止，“单听名头，便知皆是人物。只是……你如果那李四友门徒，怎得非要这般支吾，内疚的同女人普通？”话头一转，又到了宋又谷身上。

闻人战目珠一转，却也不敢多辩。

“哪四友？”刘头儿倒也不愚，“你们方才说的那巨盗，当是一个。”

宋又谷唇角一耷，喃喃自道：“去便去，身正何惧影斜。”

刘头儿这便恍然大悟，抬掌拍嘴，碎碎低道：“瞧我这烂嘴。”言罢，却又偷眼胥留留，再近祝掩，附耳轻道：“怕是本日最当忘之天机，尚还轮不到水寒之密。”

闻人战见状，扬眉笑道：“你此人，还口口唤我滑头，怕是这房内诸位，数得你最滑不溜手！”

宋又谷闻声，鼓腮薄怒，“归正我言尽于此，你等爱信不信。”

闻人战陡地听祝掩一叫，一时摸不清深意，只得轻道：“我都未曾得见四友伯伯真容，不过量听我爹跟游叔叔谈起，倒是听得耳朵也生了茧子。”

“四友伯伯？”闻人战柳眉倒竖，又再接道：“怎得从未听我爹提到，四友伯伯另有门徒？”

宋又谷面上愈发潮红，吃紧摆手，不敢多言。

“闻人女人，你说呢？”

“狗门窃手闻人不止、鸡鸣岛主游旧、瞻台鱼家十三少、乱云阁主龙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