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活埋(十八)[第2页/共3页]
高放减轻了腔调,“大胆狂徒,证据确实,还敢抵赖!清楚是你前前后后连杀十人,罪过昭昭,当斩立决!”
“你昨儿不是要谢高放么?还不快谢。”
梁岳已然怒不成遏,屈膝又被按住,两方挣扎斗争,震得铁镣一阵乱响。
顾云山乐得高兴,“早该给他戴上,戴上可诚恳多了。”得寸进尺,他凑到梁岳跟前去,挑衅道:“你晓得为何孙淮枉法,清闲安闲,你脱手杀人,却落得如此了局么?”
“想想你哥师必良也真是傻,为了你阿谁久病卧床的爹能看得起大夫,为了你家小妹能嫁得好,另有你,为了你能娶得上媳妇,更加了家中有一口饭吃,拿命去搏。此事如果成了,也不过是二十两银子,还不敷老爷我吃一顿。当然,这银子没讹成,你哥白死一回,还把你爹赔了出来,家中小妹出嫁后第三年就已病死,至于你嘛……啧啧啧……好赖,比你哥有出息。”
“啊!对了。”他似恍然大悟,转回到梁岳面前来,“你还漏了一个没来得及脱手,老爷我但是大好人啊,这不,给你奉上门来,让你俩好好叙话旧。你瞪甚么瞪,还不好好谢过本大老爷。”
鉴于她方才狠揍梁岳的力度,他是……真的怕……
他止不住大笑,怪腔怪调地学她说:“哎呀,那我可要气死啦。”
“换一个,擅木靴。”
高放看不过眼,劝顾云山,“大人,要不您去劝劝?”
梁岳身上出气多过进气,听高放扬起嗓子,问道:“师必勇,你为何要殛毙连台县县令孙淮?”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月浓吸了吸鼻子,还闹着她那点儿小脾气。
顾云山点头,揣动手不说话。
“老爷我也正想晓得!不过嘛,现现在他活着,你倒是活不长了。“
天将亮。
还是等她消了气再说,她闷头闷脑的时候比较好欺负。
门开,顾辰先一步迈出去,与顾云山对个眼色,暗表此事已成。
顾云山难堪地咳了两声,想了想,自顾自说:“昨晚我不是在义庄跟尸身处了一夜么?你觉得老爷我真是去念佛超度啊,从孙淮到‘梁岳’都仔细心细勘验一遍,‘梁岳’那具残尸上发明沾着藐小灰烬,像是纸钱烧尽以后的灰,推断是被凶手不谨慎带到尸身衣料上。案发之时并非腐败大节,连台县又费事得很,谁有闲心平常日子祭拜,也就是刚下葬时还多一点。阿谁时候死了甚么人,芝麻大点处所一探听就清楚。*不离十,就在新坟旁,当个冒名顶替的孝子贤孙,结庐而居,藏身山林。”
周大员外倒是个鄙怜惜物之人,宝剑落地之前,人已经奔出去,念叨着,“传家宝,我的传家宝……”
李歉收蓦地一惊,“大人,何出此言哪。”
堂上惨叫声不止,闹得月浓也从床上爬起来,躲到穿堂中偷听,倒要看看最后顾云山如何结案。
梁岳半边身子僵住,思来想去不知他是欲意为何,再听他道:“你爹也曾在衙门里谋事,做过两三年主簿,后因获咎了信赖县令被赶回籍下,那几年河南河北比年灾荒,想来是不大好过。只是没推测,你读书识字,却也杀人犯法,你说,如果你爹在天有灵,瞧见你这江洋匪盗普通模样,会不会……气的诈尸啊?”
“我不过夜探周府,看望病中老友罢了,谁推测不明不白挨了一剑,还被被顾大人拿下鞠问,小人大胆也想问为何。”
高放发问,萧逸录供,与平常无异。
没声响,她整张脸对着车壁,果断不看他。
马车内,他与她各坐一面,月浓憋着一肚火连带一肚委曲,懒得同他多说。反倒是他厚着脸皮贴上来,“要不……我跟你说说我为何晓得梁岳藏身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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