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莲染红霜[第1页/共5页]
祁彦之终究蹲下身来正眼看着芷涟道:“那人说的对,你不该如此。”芷涟见他蹲下忙紧紧抓住其袖口,欣喜道:“你、终究肯正眼瞧我了,我没赌错,你,你……再抱抱我好么?”
芷涟见他如此绝决,不由面庞扭曲道:“好!那你去死吧!”话未毕,芷涟用力一挥,却只将祁彦之垂下的发丝削去了半截,旋儿竟潸然泪下,语意哀婉道:“你恁般绝情,宁死也不肯和我这等妖物为伍,是也不是!?”
是抽肠、刷洗,还是插针,断椎?
祁彦之见他说得更加不着边沿,摇了点头方待出言相阻却瞥见一山贼正悄悄摸近酒缸从后突施冷刀,刺向即醉的后腰。
即醉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只见芷涟双眸抱恨已是忍无可忍,指着即醉娇吒道:“你!都是你,都是你们!!为甚么要来拆散天定的姻缘,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么!”
待得狼狈爬起,这才瞧见另一只庞大的花茎由地而出包裹住本来四人站立之处,飞散的碎砖砸在临边酒缸上‘咚、咚’直响。即醉站起家来,望了望不远处的莫、白二人相扶而起,心下放心之余却惊觉祁彦之不见了!
祁彦之定了定神将怀中的芷涟缓缓抱起,步至屋门,转而对着余下三人沉声道:“我去葬了她,各位且将此地烧了吧。”
抢先一妖贼双目赤红,率先奔去扬刀就劈。莫仲卿架刀来抗,却不料思路刚起,只见面前一花,来敌已被一刀洞穿,紧接着又从厥后扭转而回,这一来一去,方才看清是那把悬浮的斩马刀,而那山贼已鲜血四溅瞬息毙命。
莫仲卿自忖以本身和白素衣斗一个金彪五已是相称毒手,若面对二三十号如许的敌手那真是毫无胜算。可听着即醉信誓旦旦的说辞,望了望一动不动的祁先生,再转头看了看那把奇异的斩马刀,说不得也只能去信了!
花烛帐暖梦不成,甘为一抹相思魂。
众山贼纷繁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口中不住恭声道:“寨主好!”莫、白二人这才明白,本来此盗窟中大当家罗仁彪并不是寨主,真正的寨主是这女子。
待她离得近了,莫仲卿才看得分外逼真只见其人生得秋瞳似水,粉面朱唇,双鬓坠着翠霞金钿,款款傲视间我见犹怜。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
情急之下几欲行动却道那花茎似是如人剥笋般团团自行散开,散落一地后,这才瞧见此中芷涟帮手握紫金短剑顶着祁彦之的咽喉,俏脸愁绝,满眼愤懑道:“我再问一次,你到底娶不娶我!”
芷涟说完对着四人微微哈腰敛衽一礼,行动美好不说,巧笑嫣然间,极尽女儿家的媚态。即醉见来人如此识相达理,不由大笑道:“彦之,你看看人家女人诚恳诚意,不如就委曲下?我也能讨口喜酒喝,架也不消打了,岂不是分身其美。哈哈哈哈!”
祁彦之一声断喝将芷涟的话语悉数阻断,复又冷冷道:“陈年旧事,不必重提。”
此话一出,世人一愣,不待细细揣摩就见芷涟面上蓦地一沉道:“那又如何?相公还记得那年草堂初遇,妾身……”
即醉眸中一亮,道:“妙极妙极,彦之老弟,这正主可算来了,你这新郎还要当下去不,听声音倒是不赖!”仿佛是为了逢迎即醉的话语,只见来人着一身翠丝纱绢,身形凹凸小巧,一起烟视媚行,缓缓步入堂中。
白素衣只得架刀咬牙硬撑。
莫、白二人自始至终不知这芷涟与祁彦之如何的过往,祁彦之又为何如此绝决,芷涟念叨的最后那句似诗非诗的遗言就令二人更加费解,不知她到底是其间的寨主,还是或人的借主……
祁彦之没有答复,走至莫仲卿身边边俯身检察其伤势,边还是木无神采道:“莫说你不是人,就算是也断无能够。我也早有了妻室,你若见机就放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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