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剑[第2页/共3页]

“师尊，我觉得，剑是吾身，吾身即剑。”白泽说。

两人皆是点头。

他闭目凝神，紧握柳剑，心神所至，牵引纯阳真气于右手，还是不通！

“如此，元方，你先说。”谢玄看向陈元方。

在他看来，这不触及到师徒之间的正统传承，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没甚么辨别。

“敢问道尊，孰优孰劣？”柳灵问。

“哦？”谢玄眼神一亮，诘问：“此解，何故见得？”

“妙极！”谢玄哈哈大笑，先指元方，“此子，合适修御剑之流！”又一指白泽，“而你，合适气剑！”

第二天一早，隔壁家的土根和二蛋来找元方下地拔草，干完活一块去后山的水潭沐浴，元方闭门不见：“我在想甚么是剑！改天再跟你们去玩。”

“哎哟！”白泽被谢玄打得一蹦三尺高。

“飞仙一剑！”白泽展开双眼，腾空一剑点出。

白泽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谢玄要教白泽修剑，柳灵晓得以后，奉告谢玄，陈元方已从他修行，问是否能够顺带教他。谢玄想都没想，承诺了。

“或许吧。”柳灵说，瞥见白泽拎着柳剑出了门。

“你晓得，我本体是柳。”柳灵说，“当我一剑递出的时候，一千柳枝齐送剑气，故看起来就是一柳千剑。”

“方才运气，已觉我对真气流转节制不敷，变更之间，多有真气散入四肢百骸。”白泽盘腿坐下，入定，调息练气，“看来修行一途，由不得二三其意，稳定根底，相称首要。”

说完他就出了柳庄，前去马池镇牵驴，趁便筹算用赚来的赏金，去镇上最着名的徐家糖记给村里的孩子买点糖果。

内行人看着或许感觉有点味道，剑风飒飒的。可柳灵一眼就看得出，白泽的伎俩很生涩，算不得气候，乃至连气势都算不上。

“并无好坏之分。”谢玄道，“御剑，乃手持一剑，以无形实剑证道。而气剑，乃修无形剑，以浩然真气化剑证道。如此罢了。”

“本来如此。”柳灵了然。

“管他那么多。”白泽倒是无所谓，顺手将柳剑一放，倒床就睡，“明天再说，归正师尊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何为剑？”陈元方将柳灵赠与的柳剑端方地放在盘腿的双膝间，似懂非懂，“这不就是剑吗？”他摸着绿意盎然的柳剑，有些苍茫。

“别无他法？”白泽问。

“那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们啦，我早晨再来找你们玩吧！”彩云哒哒地跑开了，羊角辫一甩一甩的，敬爱极了。

当夜，柳灵推开白泽和元方所住的房间，将用他本体柳枝凝合而成的两把柳剑赠给他们，并奉告二人谢玄分开之前的话。

柳庄后山，清潭当中，白泽已经站了整整一个时候。他看动手中的柳剑，听瀑布潺潺，脑海里一向是柳灵的那句话：非至此岸，剑气无成。

“好吧。”白泽起家，拎起柳剑，就要出门。

可大道如此，知易行难。柳剑本剑，并非四肢，如何与身材相连？

白泽灵机一动，眼神顿时敞亮起来。

白泽耍了三刻钟，感觉有趣，把柳剑往地上一插，也跑到白石桌旁坐下喝茶，问柳灵：“柳爷，我刚才练剑，脑筋里总想着之前你和徒弟的一柳千剑，却如何用不出来？”

苦海九重天，一天高一天，重重困所，监禁真元于此身。非横渡苦海，到达此岸，真气没法开释外界。

如此一来，只要心神所至，将心念链接那血脉便可。如果胜利，柳剑就是他身材的一部分，周身真气，如何不能导出体外？

“嗯？”白泽喝了一口苦茶，吐吐舌头，放下粗陶茶杯。

白泽寻动手臂定睛一看，公然！那五行属木的柳剑之上，有他身材血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