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章[第2页/共4页]

一干本欲借此扳倒谢临的臣子，只觉他把实话皆说出来，事已至此，也窜改不了甚么。只是听他所言，感其话语中的深深悔意，不由沉默，皆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此话一出，世人皆是一惊。

他的语速极慢，却并不是问句，仿佛本身已有了答案。

此话一出，严惯母子顿时皆回声道是本身，然后不约而同地领罪。

世人见到这一对母子争着抢着要被杀头，不由感喟不已。

严惯忙拉住她，叫了声“娘”，口中便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明重谋瞟了一眼谢临，见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非常不附和，却没有作声，便道：“不知谢卿对此事有何观点？”他虽也对严惯出错深觉可惜，但是他欲嫁祸谗谄之人，却与本身有莫大的干系，想到谢临能够会是以事丢掉性命，明重谋便感觉严惯此人，只要看他一眼，便内心不免纠结。

张裕这番心机，倒也基于一片爱才之心，他以为严惯亦是王谢以后，又有几分才学脑筋，这番自弃性命，实在可惜。

明重谋摇了点头，不再去看严惯，目光落在严母身上，直直地看着她，缓缓道：“朕再问一句，究竟是谁。”

洛石阡一见，忙道：“严夫人，您的身材还不大好，怎地这就出来了？”

“哦？”明重谋微微眯了眯眼，“朕如此讯断，有何不当？严夫人，你倒是胆量不小。“

不想谢临却道：“陛下不必问我，”她微微低头，面无神采地说，“此案件与臣有莫大的关联，由臣来发言，不免带有私心，统统以陛下讯断便是。”

“太医大人定是想将那酒杯中的酒换成净水，好尝尝究竟是酒中的毒，”他的声音渐渐地沉下去，微微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是酒杯上的毒。”

她说着，因为过分孔殷而呛咳了起来，又待再说，却被严惯阻住，“娘，您说甚么呢？这事如何和您有干系，这明显是孩儿一意孤行的成果，您揽甚么罪啊？”他忙回身，向明重谋连连叩首，“陛下，此事是臣所为，和臣的母亲没有甚么干系，您不要听她胡说，她只是一介妇人，又怎会晓得宦海上的这些事情，请陛下明察！”

“严夫人，你这是做甚么？”明重谋皱眉道。

老妇双手被侍卫缚于身后，推她跪倒，地上的严惯见了，却大惊失容，“陛下！那不是甚么刺客！”严惯赶紧大声道，“那是臣的母亲！”

世人一怔，果见那老妇本已被压抑着跪在地上，现在却双膝前行，口中亦对严惯呼道：“惯儿，惯儿，我的孩子……”可惜她双手被侍卫抓在身后，难以摆脱，一声声沙哑地叫着严惯，令人不由恻然。

“臣还记得，臣是如何亲手将酒杯送到她的手中，如何劝她喝下去的……”他的声音有些不稳，颤抖得让人感到非常非常。

世人抬眸一见，忽觉顿时面前一亮。

世人忍不住瞧了瞧谢临，想到此女曾仿佛还是谢临的妾侍，又想到谢临另有两个妾侍，想必一个一个都如此女普通貌美如花，不由有些恋慕妒忌恨，心说谢临倒是艳福不浅。

绮罗低头道：“不敢欺瞒陛下，贱妾只是为夫君讨情罢了。”

可他却不知严惯早已心如死灰，严惯为了父仇，早已将其他情义割舍，是以固然对绮罗动心，却只想着拿她来当棋子来用。

想到严柳方一死，这家也就剩这么一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了，若说真是以做出甚么来，也算道理当中。

明重谋深深看她一眼，心知固然确切如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