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行军洛阳[第2页/共3页]

封常清本年六十有六，三十岁时自荐当兵跟从高仙芝，兵马半生，屡立军功，兵法烂熟，作战有方，虽其貌不扬，在军中却非常有声望。封常清提着剑巡查营寨，俄然部属一名伙短跑过来道：“将军，部属在那边雪地发明两具尸身。”又改口道：“是一具尸身，别的有一年青人已经昏倒。”

封常清治军甚严，军士虽都困顿疲累不堪，却也都前行不止。分开长安数日，军队离潼关已不敷五十里，风雪中，模糊可见华山横亘在侧。又行军半日，到了华山脚下，目睹天气将黒，风雪尤狂，封常清便命人寻一处山谷避风安营。

此时天气刚亮，封常清还未命人拔寨出发。伍光带着林音走了几丈远，来到另一顶帐篷门前，喊道：“伙长，那小兄弟醒了，他要从戎。”

伍光喜道：“好，兄弟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打安禄山，你等我，我这就去奉告丁伙长。”林音制止道：“伍大哥，我和你一起去。”伍光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兄弟，你的伤，能够吗？”林音说没事，伍光便带着他一起出了帐篷。

喝了些谁，又吃了点碎饼，垂垂规复了些力量，再躺了小半个时候，林音竟然支撑着站了起来。中间照顾他的那人有些不敢信赖，盯着林音问道：“你，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那人虽满脸老皮，年纪却不大，最多二十来岁，脸上另有些稚气。再看他身上，还穿戴毡帽，毡服，围着皮甲，作兵士打扮。年青兵士睡觉很惊醒，听到林音起床声音，不久也睁眼爬了起来，林音向他行了一礼，谢道：“多谢大哥拯救照顾之恩。”

那昏倒了的天然就是林音，那日林音从山崖落下，却仍然与那黑衣人首级尸身胶葛一起。也幸亏如此，下落时一起跌跌撞撞，林音都以那人尸身为保护，才没有被磕碰到关键，后一起落入厚厚雪地当中，竟然捡了一条性命。林音又昏倒了一日一夜，却被安营在此的封常清军队所救，也算是天不幸见吧。

丁伙长高低打量了林音一眼，然后问道：“你会武功？”林音道：“会一些。”丁伙长也不再问其他，说道：“那好，今后你就入我们这伙，一伙本来十人，加你一人也没干系。”林音倒不介怀在哪团哪伙，但见伍光人还不错，又已经熟谙，和他一伙，倒也便利很多。林音还是说了声：“谢伙长。”

林音点点头，又问道：“伍大哥，你见过我的两把剑吗？一把还插在别人……”没说完，又问道：“和我一起的阿谁死人呢？”

伍光答道：“哦，这里是在华山脚下，我们是跟着封将军去洛阳的军士。”又环顾四周，说道：“这不是屋子，这叫帐篷。嘿嘿，实在一间帐篷住好多人的，因为兄弟你受伤了，我们才气两人一间。”

“阿谁死人啊？已经死了，埋了。你的剑被封将军叫人拿去了，不过你放心，他会还给你的，封将军从不要部下的东西。”

步队最前面是一人一马，马是极其雄浑威风的枣红骏马，顿时人却一点都不威武雄浑。那人年约六旬不足，身披铠甲，身材却极细瘦，双腿长腿不一，再看他脸，竟是口歪眼斜，非常丑恶。话说人不成貌相，此人虽形貌鄙陋，神情无品，倒是大名鼎鼎的安西节度使，姓封名常清，参军三十余年，多立兵工，官至御史大夫。十一月安禄山史思明起兵造反，河北沦亡，河南垂危，刚好封常清在京，玄宗天子便问他该如何破敌，封常清说：“安禄山率凶徒十余万进犯中原，太常日久，人不知战。但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走马赴东京，开府库，募勇猛，计日取逆胡之首悬于阙下。”玄宗正处于忧恐当中，闻言“壮之”。转天，就授封常清为范阳节度使，受权他去洛阳募兵征讨。现在，便是封常清带领亲兵去洛阳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