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门[第3页/共3页]

少年一头雾水。

陈安然一手拿信，一手摊开手掌，眨了眨眼睛，“说好了一封信一文钱的。”

男人恼羞成怒，将事前筹办好的五枚铜钱，狠狠拍在少年手心后，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剩下五文钱，先欠着！”

陈安然翻了个白眼，对这些刻薄刻薄的言语，少年并不觉得意，一来糊口在这座统共没几本册本的乡野处所，如果被人骂几句就恼火，干脆找口水井跳下去得了，费心费事。二来这个看门的中年光棍，本身就是个常常被小镇百姓讽刺打趣的工具，特别是那些胆小凶暴的妇人，别说嘴上骂他，脱手打他的都有很多。加上此人还极其喜好跟穿开裆裤的小孩吹牛，比如甚么老子当年在城门口，好一场厮杀，打得五六个大汉满地找牙，满地都是血，城门前整条两丈宽的门路，就跟下雨天的泥泞门路差未几！

陈安然小跑路过杏花巷的时候，看到很多妇人孩子聚在铁锁井旁，水井轱轳一向在吱呀作响。

明天陈安然望向栅栏外，却发明好些人在等着开城门，不下七八人之多，男女长幼，都有。

陈安然风俗了上山下水，跑到栅栏门口四周，在那座孤零零的黄泥房门口停下，心不跳气不喘。

妇人男孩身后的小女孩，被一名满头霜雪的魁伟白叟牵着，她转头对着陈安然说了一大串话，不忘对身前同龄人男孩指指导点。

陈安然点头道：“想啊。”

对陈安然没好气说道：“你那点褴褛事，等会儿再说。”

门外那些人，较着分作好几拨，并不是一伙人，但都望向门内的清癯少年，大多神采淡然，偶有一两人，视野早已超出少年的身影，望向小镇更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