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星星[第2页/共2页]

倪莱似是被安抚到，真就听话地安稳下来，持续睡了下去。脸上挂着薄薄一层汗，整张脸就显得特别……都雅，让人挪不开眼。

倪莱翻了个身，胳膊向上曲起放在胸前, 脸朝里伸直着。

倪莱裹着他的外套伸直在长椅上，头上身上落满了雪。像座孤坟，暮气沉沉。

眯瞪着将近睡着时，倪莱的脑袋猛地顶了下他的大腿外侧。

倪莱盯着脚尖，不解地伸开手。外套袖口长，手指出不来，她还尽力甩了下。袖口暴露半截手指，指尖通红。

夏毅凡已经走到院门口，听到动静转头。

季随的手从裤兜里取出来：“手机落屋里了。”

*

季随站在屋门口擦了根洋火点着烟，揣着兜走过来。

他愣了半秒，昂首，乌黑的天空像个露了底的锅盖，不断往下漏着雪片。

右手的五根手指像是田里扒粪的粪叉猛地扒到了一块硬石头, 最内里的那根齿被石头撬弯了。

可惜了。

季随展开眼，天气已经微暗，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响，映在屋里，影影绰绰，显得统统都不太实在。

甚么鬼？！！！

季随走过来，把袋子挂在车把上。

季随探头去看她的脸，他方才仿佛瞥见她皱了下眉！

他折返回屋门口，推开门跨出来，一脚踩到一个塑料袋，哗啦啦地响。低头，发明是装湿衣服的阿谁袋子。

季随把烟塞回嘴里，干咬着没有扑灭，岔开腿，脊背向后贴着沙发靠垫向下滑，脑袋后仰枕在沙发背上，闭上眼。

你是我天涯最美的云彩？

倪莱仰脸看着他，眉眼弯起，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她不住点头：“嗯嗯。”

季随：“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