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第1页/共3页]

我未再语，要死君又道：“倚弦小仙友，本日东华帝君将来你却单身来听法了，实在可贵。想来前些光阴我去无涯境寻了你三两次皆未果，现在却在这里赶上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玄灵斗姆元君的宫殿位于北天北极，一起向北在那天涯的绝顶。

要死君道：“玄灵斗姆元君座下的祥云，几万年感染高深的道佛之气，天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这话我非常不爱听，我道：“我不过是尝尝他们的嗔叫是否男女有致，只稍稍戳捏了一把，那里是揩油了。”

我冲额角抹了一把汗。岂止是晚来了一步，起码是三四步四五步。

师父看了看场子，挑眉道：“我们倒是晚来了一步。”

……此次后领没被勾着，换手臂被拽住了。

他们这一说，我更加诧异。云团还能同玄灵斗姆元君一样讲两句高深的佛法来！遂我从速追上前去，欲与他们辩讨辩讨如何个转头是岸法。

我定了定神，学着其他仙友们的模样，一派淡然道：“懂，当然懂。”

我望了望天，再望了望四周，除了那些云团正一团团蹲在墙边以外，真没看到有个药园子。遂我道：“仙君这是来采药呢，啊呀，这里我看没有仙草仙药，您快去别的地儿采罢。”

（三）

我一时嘴快感慨道：“嗳，看今后谁还敢吃你的药，脏死了脏死了。”

我闻声昂首一看，当场混乱不堪。

要死君眼里闪了一闪，笑：“嗯，委实巧。”

师父说得不假，这玄灵斗姆元君看似声望高得很，我与师父赶到北天北极时，法会的场子非常劲爆，说是座无虚席也忒谦善了点儿。我看那些坐着的仙友们，腿挨腿肩比肩的，也不嫌挤得慌。

不过我最欢乐的是这北极天宫里的云团儿。

要死君闻言手指松了些，哼声道：“自前次别离后，本仙君去无涯境未寻得你，东华也绝口不提你地点。现在你便诚恳奉告本仙君，你到底师承那边修行于那边？”

因而我便跟师父说肚子折腾要去寻茅房，师父也晓得我与茅房早已结下不解的渊源，便准予了。

我心一横，直截了当问：“你就直说罢，想晓得这些何为？”

要死君手上兀自松了。

要死君似赞美地看了我一样，几经动了动唇，才飘忽忽地问：“你……修行有多久了？”

要死君失神了半晌，嘴角溢出一丝似欣喜似苦涩的笑来，喃喃道：“果然是你对不对？果然是你……浅浅……”

出了法会的场子，我松了口气。

……听师父那口气，似在笑我听懂了才怪普通。师父竟如此藐视我。

我瞅准机遇，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遂我再一次抬腿就跑。

师父展开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挑唇道：“哦？弦儿竟听懂了？”

（四）

师父不再语，扬了扬唇角，看起来非常舒畅。

要死君一双狐狸眼笑得好不奸刁。我光看着内心就不住发毛。

我胸中苦楚不堪，寂然道：“神君，你你、你到底想何为？”

那佛法被他讲得广博高深面面俱到，听他那玄乎的口气便晓得内里定是奇妙无穷。我暗里看了看上面坐着的仙友们，听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津津有味。时而还似贯穿普通缓而慢地点了点头。

“你、你还不快归去接着听……我肚子闹得慌，就、就先走了。”

师父说，三界各路仙君元君那边时有讲法会，七万年来我一向在昆仑山一次也未曾去过，这些天我又一向在昆仑山无聊得紧；恰逢本日北极有个法会，便去凑个热烈见见场面。

这……我瞅着有些不对劲啊。浅浅是谁？他莫不是精力有些分裂了罢。

若再不寻个来由出来，我坐在内里就将近入梦了。讲法的在上面滚滚不断，听法的却鄙人面闹打盹，想来这如何都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