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第4页/共4页]

“当时候你人老珠黄，还当孤缺了你不成。”他沉着脸俯身去扶她：“若不信，孤令人拿纸笔，立书为证。”

自打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 他们就稀有日未见。

她也是存着丝但愿，他既肯落字为证，那应是肯守诺的。毕竟将来他是要做天子的，落字盖印，来日这字证亦可算圣旨了。

“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待我，可曾生过半晌的怜悯？”

晋滁大抵扫了眼，看他：“她如有要入口的药，要慎之又慎。”

林苑噌的踉跄起家。

内心不住测度, 她内心可有几分松动。

晋滁沉声道：“太子后院没名没分的养着个罪臣遗孀，外头总会有些流言流言四下疯传，实在有损孤的名誉。倒还不如直接过了明路，纵有一时哗然，可既已名正言顺，那些非议之言总会渐渐停歇下来。”

“现在，凤阳公主以视畴前为过往云烟，待父皇，亦何尝不是戴德戴德。”

到底是这个世道庞杂了，还是她执迷不悟。

他伸手猛地攥住椅扶，满心的不甘。

“他们都成，为何你不成！”

他低低道了句，不知是与人说，还是与己言。

天井里的石桌上铺了张芦苇纸, 上面零散的堆着几味药草。左边安排着捣药杵跟药罐，别的一侧则铺着翻开一半的泛黄册本。

林苑遂起成分开。

晋滁重新将手里草药放下的时候，细眸里的光已完整沉熄下来。

咬咬牙点头，她抬着略微红肿的眼眶，定定看他：“我应下，但愿你也能信守承诺。”

可他感受的到，他掌心下覆着的，那握着捣药杵的细弱手指绷直的死紧，她那脆弱的指骨传达出来的，无不是烦躁，无不是架空。

“有所依托，她也就不至于成日浑浑噩噩，胡思乱想了。”

如何会有这类凉薄的谈吐。

听提起青黛，他想到他刚过来时候，见她拿了一株草药怔忡入迷的模样，不由就放下了那捣药罐，在芦苇纸上扫了一圈，抓了株药草摆布看过。

林苑没有答话。

“孤给你承诺，可孤给的名分，你也必须接着。可成？”

“来人，端纸笔来。”

晋滁而后抓过那捣药罐，捻了捻里头的草药。

语罢，朝外厉喝：“田喜，去拿孤的宝印来！”

现在她正背对着坐着，微点头仿佛在细看手里的草药。待他走近了, 这方瞧清，本来她是正捏着根黛色的药草在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