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第2页/共3页]

张尚书深感今晚出了忽略心中有愧，再次端起银杯欲敬谢首辅，只是却见首辅大人以手撑额，一副昏昏欲睡状。

为和缓晚宴氛围，张尚书又命歌舞持续，大厅内很快便又规复了凤歌鸾舞的热烈气象。

因着今晚尚书府各院儿的下人都很多，如果明目张胆的点灯翻找定会引发路过之人的思疑，故而这盏微茫的小灯便再安然不过。

随后又一回身冲着那丫环喝道：“还不快谢首辅大人开恩！”

张茂直起家，面色无波：“张尚书，首辅大人迩来因公事暂居宫外，各方措置加上奏折增加，故而身子非常疲累。本日喝酒一多，便感头痛不适。”

尚书府前院儿正厅，此时鼓乐已歇，歌舞已休。张府的管家与下人悉数跪于地上，悄悄的等候措置，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不知为何，尚书府的书房门上还挂着条细铜链锁，幸亏并未锁上，不过只是个安排罢了。苏妁将门悄悄的推开，人麻溜的往内里黑影里一闪，紧接着响起一声轻不成闻的关门声。

书房中，苏妁正提着一把昏黄的灯笼往架几案上照着，手底下则谨慎翼翼的翻找。这盏胖肚鱼的灯笼不但分外的小，光还格外的暗淡，是她私藏于袖襕中偷带过来的。

借着门外映出去的微光，他视野扫到墙壁上的灯盏，随即勾了勾指头。岑彦便跟出去打了火折子将灯扑灭，书房内瞬光阴亮洞彻，视野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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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此时正蜗在坐榻之下的苏妁，头抬不起来，手脚亦伸展不开，就这么不幸巴巴的半伸直着身子趴在那儿。

“那就拖下去随便打上二十板子，小惩大诫吧。”说罢，谢正卿一撩袍襟坐回了原位。

张茂只见首辅大人嘴动了几下，倒是听不到他给岑彦说了些甚么。张茂便又将目光投向岑彦，等候叮咛。

“罢了，”谢正卿向后挪移了半步，似是嫌弃那贱婢的眼泪滴脏他的靴子。

“求……求大人……大人饶命……奴婢以……后再……再也不敢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昂首认罪，冒死告饶。只是因着太惊骇，那话音儿结巴的早已破了句，连她本身都听不明白意义。

“哎！你不是服侍前厅上菜的丫环吗？前面忙成如许你如何还往中院儿去！”

书案下没有，窗幔里没有，多宝格后也没有……

闻听此言，谢正卿并未停顿法度，只是岑彦伸胳膊将张尚书拦了下：“张尚书无需多费事，我们首辅大人夙来好洁，旁人的床塌是从不肯沾的，是以书房便可。”

“是！”岑彦拱手领命，边向门外退着，边双臂一展将门带上。

一听这话，张茂立时慌了！首辅大人如此给面儿来本身府上赴宴，却因多喝了两杯而头痛，这可不得了！

这话一出，那丫环的头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内心更是委曲至极！这能怪她吗？小丑将玉佩变到她怀里的，就算奖惩也该奖惩那人吧。

言罢，她将裙摆扯起，特地拿到灯笼光处照了照。裙子上确切是有一块儿尴尬的油渍，这是先前那丫环跌交撞她时沾上的。

今晚尚书府的中院儿也点了很多石灯和绢灯，但较之前院儿的灯火透明却远远不如。加上仓猝穿行的下人也少，故而进入中院儿后，苏妁顿觉心安了很多。以后达到西南角书房的这一起都顺畅无阻，再也未碰到扣问她的管事。

跪了好久，首辅大人都未开口说一个字儿。还是岑彦率先叨教道：“大人，既然圣物已被这贱奴玷辱了，不如干脆将其双手砍去，以儆效尤。”

尚书府宴客的大厅在前院儿，而借着先前上菜来回的机遇，苏妁已把前院儿摸了个遍，并未找到书房。回厨房后佯装猎奇向别的下人探听了，才得知书房位处中院儿的西南角。